安小培立刻拽他的胳膊,&ot;干什么你,别捣乱了,坐下!
&ot;压低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但却有一种很坚决的力量。
那个男生悻悻地坐下了,可是眼睛还死死地瞪着我。
我小声嘟囔,&ot;你这模样也叫帅哥啊,那天底下的帅哥都死绝了……&ot;他的身体立刻像摸了电门,&ot;刷&ot;地一下前倾过来,横过半张桌子,张牙舞爪地对着我,&ot;喂--死丫头,你不想活了吗,唧唧歪歪说什么呢?&ot;我站起来,抓过面前的水杯,一杯水泼在他脸上。
&ot;你火气太大了,需要别人帮你去去火!
&ot;我说。
后来,再提起这件事,安小培每一次都对我竖起拇指,&ot;辛蓝,你那天真是太牛了!
&ot;我只是笑笑,说,&ot;没什么,小意思……&ot;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比起以前的我,泼杯水在别人脸上,又算什么呢。
那天晚上,我和安小培还有那个坏脾气的男生一起被叫到了教导处。
教导处的老师是个40多岁的妇女,大概是要为学生竖立起艰苦朴素的形象,终年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服,还戴着藏蓝色的套袖。
永远不变的发髻给人一种严肃、刻板的感觉。
学生在背后都叫她&ot;灭绝师太&ot;。
&ot;灭绝师太&ot;一边翻着档案,一边用眼睛在我们三人的脸上扫来扫去。
然后清清嗓子,说,&ot;辛蓝、安小培、江北北?&ot;她摘下眼镜,叹口气,&ot;怎么又是你江北北?一个星期打架3次、宿舍里抽烟7次、课堂上顶撞老师11次……你是真的不想继续上学了是吗?&ot;&ot;是的。
&ot;没等我从老师的数落里反应过来,他已经脆生生地回答,&ot;那你就开除我吧,我真的不想继续念了!
&ot;&ot;北北……&ot;安小培用手肘捅他。
&ot;你们谁也别劝我了!
&ot;他忽然激动起来,手指紧紧抠着办公桌的边角,大声地说&ot;开除我吧、开除我吧……老师,求求你开除我吧!
&ot;我惊呆了。
这是什么状况?因为总是旷课也总是被抓,所以无论在哪个学校,我进出教导处的心情可以用&ot;安之若素&ot;来形容,见惯了一些学生对着老师声泪俱下,但无一例外是违反校纪后恳求哀求甚至祈求老师网开一面,不要开除不要告诉家长什么的。
像今天这样的情形,还真是让人跌破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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