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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微微偏了一下头,错开了他同吴笙有些过于近的距离,显然吴笙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微微往后撤了一步,然后又将视线投回博古架上的青花瓷罐,留给吴邪一个侧脸,和藏在乌发里微微发红的耳尖。
吴邪干咳了一声,笑意从语气里流淌出来,“这个罐子上图案中的喜鹊和鹿皆寓意吉祥,梅枝上的喜鹊暗指......”
“喜上眉梢。”
吴笙的神色中透露一点小得意,她黑珍珠样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吴邪,似乎要等待着从他嘴里说出肯定的回答。
“真聪明。”
吴邪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然后又继续道:“那你知道松间徜徉的鹿是指什么吗?”
吴笙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吴邪笑道:“是松鹿同春,元代的陶器还是很少以鹿为题的。”
“好厉害呀。”
吴笙轻声夸赞道,她的称赞让吴邪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但是心里翻涌起来的欢喜之情又让他掩盖不住眉梢眼底的笑意,他干咳了一声自谦道:“毕竟还是要靠这个吃饭的。”
“可是你是建筑专业的呀。”
吴笙很认真地称赞着他,“你是大学毕业后才接触古董的吗?从头开始学这些东西已经很了不起了。”
别夸了别夸了,再夸下去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还好。”
吴邪有点不好意思,“我家有亲戚是做古董生意的,耳濡目染也会一点,称不上大学毕业后从头开始学这些东西。”
“家学渊源?”
吴邪心情有些复杂,干笑了两声应和道确实是家学渊源,心里却想着要是告诉你我家是干盗墓这活的不得吓死你。
“元代的青花瓷器是不是很繁荣?”
吴笙又微微歪头问道——这种姿态特别像小鸟儿站在树枝上观察着人类,也让吴邪微微笑了起来。
“是的,元代是个善于开拓的朝代,随着单色瓷器衰落,元代就转向了烧纸彩绘瓷器,青花瓷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兴起。
一直到元代至正年间,青花瓷臻于成熟,景德镇由此脱颖而出,同时为了打开外销市场,景德镇的工匠也在不断提高青花瓷的质量。”
吴邪又将吴笙带到博古架的另一侧介绍道:“你是学绘画的,国画也画吗?”
吴笙点点头,“偶尔会画。”
吴邪称赞道:“那你肯定是很受老师欢迎的那类学生,油画画的很不错就算了,国画也会画。”
吴笙好整以暇地问道:“你是在夸我吗?”
“不是很明显吗?”
吴邪笑了一声。
吴笙眨眨眼:“很明显,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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