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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然,他怎么才能提升修为,怎么才能将元神突破到大乘期去?
黎谆谆将分寸把握的极好,她只引导张淮之去参加宗门大比,却不会显露出自己的想法。
倘若黎谆谆只说前一句话,张淮之或许还会留在家中休息,但她又紧接着道了一句“还有我表哥在”
,此言一出,不管张淮之身体适不适,他都一定要去了。
总不能明知道南宫导对她有意,还将自己的新婚妻子拱手送入狼口。
果不其然,张淮之道:“谆谆,我身子无碍。”
班十七看热闹不嫌事大,他环抱双臂,视线在南宫导和张淮之两人间徘徊着,笑吟吟道:“既然已经成亲了,怎么还这般生分,叫什么‘淮之哥哥’‘谆谆’的?”
他顿了顿,看向黎谆谆:“还不改口唤一声夫君?”
她几乎没怎么犹豫,绞了绞手,假装了一下羞涩,便痛快地喊出了口:“夫君。”
大抵是周旁的人太多了,张淮之红了红脸,抿着唇:“……夫人。”
此时此刻院子里的气氛和谐又温馨——如果忽略掉南宫导那张冷冰冰的死人脸。
他的嗓音比脸色更冷:“还走不走?”
“走。”
黎谆谆叫来了蛊雕。
她还没上去,南宫导已是自顾自地坐上了蛊雕背上。
黎谆谆挑了挑眉:“表哥,你不是会御剑?”
他声音没有起伏:“不会。”
顿了一下:“或者,你想让我炸了鹿鸣山?”
此言一出,黎谆谆便想起上次下山救人的时候。
南宫导御剑飞行却控制不住脚下的剑,差点撞上落叶松上尖利的松针,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在将将撞上前,那生长了上万年的落叶松蓦地轰然倒塌。
事后她询问起他来,南宫导只是说他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一抬手树就炸了。
按照他这个狂野派的御剑法子,若是再不小心炸了什么地方,也是说不准的。
黎谆谆没再多说,看向班十七:“十七师尊……”
她还未开口,班十七便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拉出王徽音作挡箭牌:“乖徒儿,小王也不会御剑,我已经答应带她了。”
那意思便是,他才不会插手南宫导和张淮之间的事情,让她自己解决眼下的麻烦。
黎谆谆只好转而看向张淮之。
张淮之倒是可以御剑,但他一想到南宫导和黎谆谆两人单独坐在蛊雕背上……黎谆谆本就恐高,若是她害怕了,说不准南宫导还要抱一抱她……
或许他不该这样敏.感,那毕竟是她的表哥。
只是心里清楚是一回事,真正去做的时候又是一回事。
张淮之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别扭,心里好似酸酸涩涩,有些窒闷。
他迟疑了许久,缓缓道:“谆谆,我胸口有些闷,恐怕也御不了剑……”
“那你们就一块坐蛊雕呗。”
班十七笑眯眯道,“又不是坐不下。”
蛊雕‘呷呷’叫了两声,似是不满。
黎谆谆却忽略了它的抗议,她不准备在怎么去鹿鸣山内城上浪费太多时间。
她踩着蛊雕的翅膀上了它的后背,坐在了南宫导身后,而后张淮之也上了蛊雕的翅膀。
原本黎谆谆也没觉得什么不对劲,直到蛊雕挥起翅膀,俯冲上天后,南宫导和张淮之几乎是同时向她伸出了手,先后说道:“抓着我。”
她坐在两人之间,像是汉堡包里的肉饼。
虽然前狼后虎,黎谆谆却显得很是淡定,她将两只手分开,一手向前抓住南宫导,一手向后攥住张淮之:“到了叫我。”
说罢,她便阖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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