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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连水见他们一家三口有话说,识趣地离开,“我到山上去转转,饭好了站门口喊一声。”
“你小心鹅群,看见鹅了捡根棍子。”
杨柳叮嘱,“山里住的有人,你过去了喊一声,让他们帮你赶鹅。”
“鹅群怎么了?”
姜霸王纳闷,怎么提起鹅像是遇到了山匪,如临大敌的。
“下午带你走一遭你就知道了。”
卸了木篷车,程石朝马屁股上拍一掌,枣红马自觉往马厩去。
前院只剩一家三口,程石把两个斗大的包袱解开,调侃道:“儿子不如孙啊,这是接到信就搜刮了家里的好东西送来了?我去年瘸了腿也没见你这么关心。”
姜霸王不理他,关切地问杨柳胃口如何,身体可有不舒服的。
“这都是什么东西?”
程石皱了眉头,油纸一打开味道就冲了出来,咸腥咸腥的,肉不像肉鱼不像鱼,还有像水草一样的东西。
“海货,镖队前两天刚带回来的。”
姜霸王抽空回一句,又撇过头跟杨柳说:“这个孩子是个听话乖巧的,不折腾人,我怀阿石的时候,连着一个月喜嗜酸,恨不得拿醋当水喝。”
“这又是什么?尿布?”
程石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捏着。
一再被打断,姜霸王烦死他了,一把拽过尿布,“你不是有客人?滚出去招待你的客人去。”
又跟杨柳说:“这是你二舅母送来的包袱,估计是棋哥儿的尿布,你想用就压枕头下,不想用就给扔了。”
“臭烘烘的,谁把尿布往枕头下压啊,我二舅母也是,还不如送匹布来。”
程石把几片尿布捏起来,“我去让春婶填灶里烧了。”
杨柳看了一眼没阻拦,等他出去了继续跟婆母说话。
“好好的几块儿布烧了干什么,不要了我拿来当抹布。”
春婶眼疾手快的把布从火里扯出来,骂他败家子,抖开了才觉得像是尿布。
“你可恶心死我了,这是尿布。”
程石夺下来又给扔进火里。
“你个傻小子,这可是好东西,你娘送来的?哪个亲戚家小孩的尿布?”
春婶从火里抢下来一块儿,听程石说是他二舅母小孙子的,哎呦两声又骂他愣,“压你媳妇枕头下面,明年你也抱个儿子,子引子,小孩带小孩,你二舅母可真是惦记你,把你当儿子看了。”
什么乱糟糟的,一片尿布都能决定他媳妇肚子里的娃是小子还是姑娘了?程石觉得这比他丈母娘给杨柳喝化符水还胡扯,一把把春婶好不容易抢下来的尿布又塞进火里,被她拿烧火棍撵还犟着嘴喊:“我不想要儿子,就想要个小丫头。”
前院的婆媳俩都听到他的话,姜霸王恼火,“这又是咋了?胡嚼什么?长了张破嘴,老娘早晚要拿鞋底子打他嘴。”
“别搭理他,之前他还说小孩是小麻烦精不想让我怀娃,这怀上了他比谁都上心。”
杨柳安抚这几欲跳脚的婆婆。
姜霸王还是忍不住要出去揍人,把人撵出院子了顺手给大门落上门栓。
“小孩都娇气,是个小心眼,说不得,你这肚子里是个小丫头也就算了,万一是个小子,听他爹这么一嘟噜,再不想来了。”
杨柳:……
程石推了推门,透过门缝往里瞅,喊了两声见没人来给他开门,索性往西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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