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来的次数多了,也摸清了长公主的习惯。
长公主喜爱用过午饭后歇一会,未时左右便会起来。
现在算来也差不多到时间了。
她边用着糕点边在心里盘算着等会要如何跟长公主开口。
不过须臾,林管事就回来了。
沈婠细细一看,林管事的面色有些不对劲。
林管事轻轻地咳了声,说道:“长公主还在睡着,不如婠姑娘先回去,明日再来吧。”
沈婠微微一怔,平日里便是长公主还在睡着,林管事也只是让自己再等等的。
今日却让她回去,沈婠顿觉古怪。
不过她也不欲深究,起了身道:“好的,婠婠明日再来。
还请林管事将这把团扇送给长公主。”
林管事松了口气,迭声道:“好的,老奴定会亲手交到长公主手中。”
沈婠笑道:“林管事也无需相送,婠婠自个儿走便行了。”
林管事也没有坚持,送沈婠出了正厅后便没有再送了。
长公主府特别大,堪比两个沈府,沈婠走了一小会后,忽然有些想上茅厕,正好她记得附近有个茅厕,便吩咐了霜雪在这里候着,她去去就回。
沈婠从茅厕里出来时,刚好刮了阵风,吹走了沈婠的月牙白绣玉兰花蜀锦帕子。
沈婠一瞅,帕子随风飘落到不远处的假山上。
沈婠也未多想便小跑着过去,幸好假山不高,沈婠踮着脚尖就能拾回帕子。
这帕子虽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却是李氏亲手绣出来送她的。
这份心意,沈婠一直带在身边。
沈婠收好帕子,正准备离去时,蓦然有一道粗喘声响起。
“芸芸可喜欢这样?”
沈婠一怔,紧接着是又是一道娇吟声,混杂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
沈婠并非未经人事,且上一世她也不知听了多少回裴渊与沈妙行鱼水之欢时的声音,此刻听见了,哪里会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她有些面红耳赤,但沈婠也不欲多管闲事,正要悄声离去时,一道娇柔的女声传来,“嗯,本宫就喜欢这样的,三郎,再大力一些,嗯……啊……”
男人低笑声响,“遵命。”
又是娇喘声起,还有断断续续的话语和淫靡的拍打声,“三……三郎,如此……实在……是……嗯……委屈……啊……你了。”
“不委屈,我知你也是无奈……”
沈婠着着实实是惊住了,这声音是长公主的,芸芸正是长公主的闺名!
她迅速反应过来,也来不及多想,急急忙忙地屏住呼息轻手轻脚地离去,直到见着了霜雪时,一直绷得紧紧的心弦才松缓下来。
霜雪道:“大姑娘怎么脸色这么白?可有哪儿不适?”
沈婠摇头,“没事,我们快些走吧。”
马车离开长公主府后,沈婠方是彻彻底底地松了口气。
但转眼一想,沈婠又觉怪异,那位唤作三郎的男子莫非是长公主的意中人?若是意中人的话,以长公主的受宠程度大可直接求皇上或是太后赐婚,为何要拖到现在?难不成是长公主的面首不成?虽说本朝不似前朝的蓄养面首之风那般盛行,但也并非没有。
可从方才的话语里听来,唤作三郎的男子也不像是面首。
“啊,大姑娘,您看,是平南世子。”
霜雪褰起帘子,沈婠顺着霜雪所指望去,果真又是裴渊。
之前与裴渊说话时,沈婠是隔着车帘的,可这回沈婠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裴渊这个人。
沈府的马车停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而裴渊带着卫节坐在茶肆里,正在用着些许吃食。
沈婠微微地拧起眉头。
沈婠可以很确定一事,此时此刻所见的裴渊,与之前她所见的裴渊有些不一样。
重生以来,她每次见到裴渊,裴渊所着的衣袍皆是素色的,而现在她所见的裴渊,他穿了件墨绿锦袍,微微垂着头似是在盯着桌上的吃食,眼神极是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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