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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殊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缓慢移动,冰冷的河水渐渐离他远去,大腿上和腹部的伤口被什么东西绑缚起来,止住了血,然后有人在他身上摸索。
他自己对着装的要求是口袋够多,能藏东西,所以总是穿灰黑色工装,谁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那人摸了好一阵,随后脚步声远去。
临殊不敢睡着,可是虚弱的身体抵不住困意,他眯了一会儿,不久后,又被人叫醒。
“你快起来,不准睡。”
他艰难地抬起眼皮,模糊地看到了约法沙的影子,约法沙看起来似乎是想将他弄起来,但是横拖竖拖都没办法做到。
于是临殊主动伸手攀住约法沙的肩膀,借他的力慢慢起身,期间他听到约法沙呼吸声沉重了许多,可能他真的很重。
他努力不将自己全部倚靠在约法沙身上,他不知道约法沙怎么会在这里,但是约法沙看起来是想要帮他。
约法沙将他带到河岸附近一个隐蔽的位置,之后又跑远了,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急救箱,怎么看都是反叛军标配那种。
他从车上拿的吗?临殊一边猜测,一边配合约法沙把急救箱打开。
约法沙观察过他的伤势,放弃那些看起来暂时弄不死人的伤口,着重关注临殊大腿上的枪伤,那里和临殊侧腹的贯穿伤不一样,子弹应该还在里面。
“你不要动,我把子弹取出来。”
约法沙废了半天劲儿把临殊的裤子褪到膝弯,露出大腿外侧的伤,虽不熟练但是还算正确地给需要用到的工具消毒,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只具备理论知识没有实际操作过。
他低头给临殊擦酒精时头发尽数滑落下来,有的落在临殊腿上,动作间碰着内侧的皮肤,在痛楚中引出一点不该有的感觉。
况且为了看得清,约法沙低头凑得极近,温热的呼吸在寒夜中分外清晰。
临殊觉得自己可能是脑子出问题了,在这种生死危关的情况下,他还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莫不是在河里被冻坏了脑子。
你不对劲。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末了准备提醒约法沙将头发捋一捋,还没开口,腿上的伤口就遭到了二次伤害,疼得他眼前发黑,险些咬到舌头。
约法沙听到临殊颇为痛苦的呻吟,眉头稍稍往上一抬,就继续将临殊的伤口划开,用镊子在里面寻找弹头。
“你……为什么……不打麻醉……”
“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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