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这样,今日他爹逼迫曲锋立嗣时,他也未出来阻止。
r>一是他过于自以为是,认为正常男人都会选择过继一个子侄当嗣子,只是没想到曲锋会拒绝得如此干脆;
二是他心存侥幸,觉得跟曲锋闹掰了也不打紧,只要目的达到了就行,可他算漏了一个人。
他道:“此次全族上下几乎有志一同地认为三叔父该立嗣,所以此次阻力不大才对。
但出了一个变故,正是这个变故,让我们功亏一篑。”
“你是说老三家的那个下人?”
曲铭问。
曲湖点点头:“按照我们的设想,三叔父在重压之下,总会妥协和服软的。
可是那小子的出现,让三叔父有了喘息的机会,压力一减,回过神后自然就不肯轻易服软了。”
“当时在祠堂就该拿那个小子问罪!”
曲锦恨恨地道。
“我们已经失去了先机,拿不住他的。
为今之计,我们是要求和的同时,又伺机给三叔父一些压力。
“至于如何求和……首先我们不能以逐他出曲家为威胁,更不能将他的名字从族谱划掉。
他没有犯错,若只是因为不肯立嗣而将其逐出曲家,外人会如何看待我们?这对我的名声也不好,会影响我的科考。
“若是担心他强行收回族田,这事也好办,当初他是当着大家的面捐出来的,哪有捐出来后说收回就收回的道理的?就算是闹到官府那儿我们也不必怕。
“最后,你们理应发现,三叔父在祠堂里如此维护他那亲骨肉乐娘,可见他还是很看重乐娘的。
所以我们必须要表现出他百年之后,我们不管是何人当了嗣子,继承了他的家业,也会善待乐娘。”
曲锦道:“这不是又回到了原点嘛!”
“就是要回到原点!
现在与三叔父撕破脸绝对没有好处,所以我们要诚恳地道歉,修补关系的同时降低他的戒心,——即使只是明面上的和好,那也足够了。
之后,施加压力的事情也不必我们亲力亲为,只需村里的人说些闲话,他们父女俩自然而然就受不住了。”
曲锦觉得他这个侄子的脸皮比他们的老脸还要厚,他问:“好主意,可我溱儿的仇呢?”
曲湖眼神狡诈阴险:“这是向三叔父施压的把柄之一,若是三叔父一意孤行,我们都已经没了退路,何必还怕失去什么?直接报官,给三叔父一个下马威。
他只要不肯过继嗣子,那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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