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锋利的剑刃,手上的骨节根根分明,糊了满满一掌的血,从他虎口指尖漫出,然而他看也未看一眼,只是频频摇头:“不……”
何苏木又看了眼庾后,自嘲地摇摇头。
前世是愚忠,今生为爱人,倒是进步了些。
她又回身看他,隔着一排羽林卫,含笑做了个口型。
刘子昇眸光飞快一闪,竟放开剑刃,冲到捧酒壶跪地的内官跟前,袖口一扬,夺过那酒壶,仰头朝口中灌去!
何苏木一时呆滞,完全握不住酒杯,手一松,酒杯摔成一地破碎的青玉。
众人瞠目结舌,谁也没想到镇北侯如此决绝,段霆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一字。
何苏木猛力拨开两名呆若木鸡的羽林卫,朝刘子昇跑了过去。
刘子昇从没有这般晃晃悠悠,在她抱住的瞬间,同她一齐倒在地上。
何苏木把他抱在腿上,眼底全是泪水,完全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的嘴角溢出一丝血水,颤抖着唇,抬手摸她的脸颊:“这回,我终于……终于可以替你……”
何苏木拼命摇头,抓住他满是鲜血的手,仿佛闻不到那讨厌的味道,把手覆在唇边。
她突然想起了司马瑜给她的药,忙从袖中掏出,把倒出的两粒药往他嘴里送。
可是,他一直在吐血,混着满口黑红的血,她看不清他是否吞进去了。
何苏木双目通红,回头喊道:“段将军!
你是南晋子民,忍心看有功之臣这样死去吗!”
段霆怔怔地看着脸上全是血泪的女人,再凉的心也难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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