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的女童正襟危坐,仍手持一卷,目不斜视。
少年眼中的骄阳烈日愈燥,双腿夹。
紧马背,竟以山倾之势朝那窗打马而去,勒停马时,高抬的马蹄险些踩上窗柩。
堂下的学子吓坏了,不敢再读出声。
堂上,陶大儒坐于案前,一言不发。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
女童端出的威声打破寂静,只淡瞥了那少年一眼,又照书念,“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陶大儒一副孺子可教的笑容道:“小王爷,你的小友都知,君子贵在自重,结友更是难在志同道合,既如此,你又为何要来扰她清净呢?”
少年坐马上,只持一支玉笛将支起的窗掀高,居高临下指向那垂首的女童,桀骜一笑道:“我出生陇西,学的是弯弓射雕,读的是兵法战术,又非你们孔孟之道,你同我说这些也是无用!”
陶大儒无奈摇头,拿起书卷不再看他,迎书淡道:“据闻小王爷七岁作文,八岁能缚射雕,想必也是通理之人,又何苦纠缠你一心向学的小友?”
少年闻言敛去脸上顽劣的笑容,似是衡量片刻,掉马离去。
走前,只朝女童道:“我往城郊马场运了几匹陇西好马,看在你生辰将近的份上分你一匹,给你开开眼,崔训,你爱来不来!”
……
再后来,便是崔公被贬江州,崔氏从洛阳举族南迁,崔训随兄入安东王府,在那里又遇见了曾经的质子小王爷李游。
他已是陇西王,她是安东府幕僚。
少年仍旧散漫顽劣,少女还是言笑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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