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苏木颇长的眼睫抖了抖。
“你要再继续胡说,我明日就领人,将你与尚逐卿的东白山给夷平了,看你日后如何自称东白仙君。”
刘子昇淡淡道。
林和一听,登时急红了眼,那久挤不出的泪似乎被这一激,倒要滚落下来了。
林和赶忙作揖赔笑道:“君侯,东白山下我那小破茅屋,怎能劳您大驾呢!
不成不成,您可是要挥师北上的,我和阿卿不给您添乱,我、我就去煎药!
您要我煎多久,我就煎多久,阿卿喊我回去,我都坚决不回,定要先给您伺候好了!”
刘子昇不动声色地退回床榻前坐好,才淡淡道:“你知道就好,我遣人同他说了,你还要在建康呆上半月,你就安心在我府上煎药复诊吧。”
林和一听还要呆上半个月,脑袋即刻就耷拉了,可不敢再埋怨,哽在喉抱怨的话都给咽回去,又朝守在一侧的桑琼交代一番,便悻悻然离去。
见何景源还不放心离去,刘子昇又同他低声嘱咐了几句,他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屋子,桑琼也随之出去,掩好了门帘,独剩下二人。
这还是自那晚以后,两人第一回独处,可怜何苏木大病尚未全愈,额上还缠着布,敷着草药,伤是染病的那晚摔伤的,她抬手摸了摸,无奈地叹了口气。
指不定要留个老眼昏花的见证。
许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刘子昇宽慰道:“你且放心,额上不会留下疤,我同林和交代过了,他即便是自己割皮换肉,也要让你额上一点疤痕都不留!”
何苏木:“……”
刘子昇仍身着朝服,何苏木又牵挂北秦的变动,便问:“北秦之事朝中是如何打算的?可是要调兵去荆州?你要一同去吗?那之后……”
“你这些问题连着问,我该先答哪一个?”
刘子昇哭笑不得地打断她,似是想起什么,皱着眉道,“是景源同你说了?若是知道你会经此大病,我那日如何都不会允万全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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