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头去看他的阿妤,只见她神思不属、魂不守舍,显然还在担心着陈川的事。
“阿妤,”
沈止低声唤着,“谢笳已然说了她手上有些可以缓解毒性的东西,无论是陈川还是巫尘,总归性命是无碍的。”
“可是我从见过兄长这样。”
陈妤说着,便觉得有无数思绪朝她涌来,又如潮水般退去,仿佛在某个世上,她那个一向令人讨厌的兄长也会像她所见到这样,不再是以前那对一切游刃有余的模样,而是莫名地躺在那里,不知还有没有呼吸。
她忽然难过了起来,像是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阿妤。”
沈止的低喝,令陈妤从方才那种仿佛被魇住了的状态中解脱了出来。
她看向他,眸子中波光潋滟,似是山间的清泉。
“我在这里,你就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了,”
沈止低声说着,“我不会让任何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发生的。”
“兄长会没事吗?爹爹会没事吗?”
陈妤终于还是对沈止说出了,她最大的担心。
她自来京城的那一日起便知道,明帝认为陈家功高震主,可是经过先前明帝千方百计要污蔑陈川与蛮族勾结的那一遭,她才意识到,明帝并不只想收回北地兵权,还想要陈家满门的命。
“会没事的。”
沈止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在沈止那场怪异的梦里,镇北王及其世子的确因为接下来的某次战事不利而有了牢狱之灾,而他的父皇因此而疾病缠身,也正是借着那个机会,他得了某人的助力,一举登上了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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