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爨。”
霍严东笑说,“这个字特别难写。”
“你这就是故意的啊!”
梁晓才想抽人,但是为了烤蛇肉,他还是努力在心里记着这字到底怎么写。
他庆幸这一轮每人学十个字,要是一下记二十个这样的他就得撂挑子不干了。
“这个呢?”
梁晓才问霍严东,因为霍严东刚又从他这拿了一张字。
“淦。
姓式之一。”
梁晓才点点头,霍严东给自己的“淦”
字上进一格。
然后又轮到梁晓才抽了。
梁晓才抽了个“轇”
。
他答对了,给自己的“轇”
字上进一格。
本来是个挺无聊的游戏,但是晚上不出去练武,又不喝酒烧烤,真没什么娱乐,两人还玩得挺起劲的。
特别是一看到对方说错了降下来的时候,那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居然还不错。
两人玩了几轮之后,明显霍严东的字上进更多,但是梁晓才频繁抽到的一个字升得最快,这还不一定谁赢呢。
后来霍严东发现了,这家伙居然看出某个字是认识的,就反复抽那张!
“你这样明明是作弊,得惩罚,至少降五格!”
霍严东说,“这个字你明显认识了,不能再抽了。”
“那要像你这么说认识就不能算了,最后也不可能有登顶的字啊。”
梁晓才说,“要不用大一点的纸写吧,写完折起来只露一角,让对方抽,这样就不确定抽出来的是什么字了。”
“倒也不用。
只要把现在的字放进被子里,看不到,随意摸就行。”
霍严东说。
“也成。”
两人又把纸片塞进被子里,到自己就去摸,摸到什么算什么。
这样一来差不多可以说绝对公平了。
一开始说就玩盏茶功夫的,结果两人一玩儿居然玩儿了近半个时辰。
值得高兴的是,收获颇丰,所有字他们都能认识,就是各别两个还写不出来。
至于最后谁赢了……有人不服梁晓才嘴里一上一下的草杆忽地一停,转头看着霍严东时眼底快速掠过一抹狐疑。
片刻后他笑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霍严东背着一手,步子依然是稳健的。
他说:“好奇。
你小子长得比姑娘家还漂亮,起先我觉着就算是断袖也该是给人家当娘子的。
但后来发现你这性子委实太野,看着不太像是会给人当娘子的人。”
梁晓才被他说乐了,脚尖没老实气儿地轻轻勾了下他的手臂说:“那我得告诉你,这玩意儿其实跟长什么模样,性子野不野没绝对关系。
不过我到底是想找个夫君还是想找个娘子,等你赢了再说。”
霍严东说:“行。”
梁晓才又问:“那你先前说的那两个人呢?他俩谁夫谁妻你可知?”
霍严东想起昔日的战友,默了一会儿:“看不出来。
他俩身量都差不多,许是怕人议论,平日里也都注意着。”
梁晓才心说就这么个大环境,不注意着才是见了鬼了,那绍七平日里牛b烘烘的,还不是不敢往外说么?他问霍严东:“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俩是的?我记得你先前说过,是偶然得知的是吧?难不成你无意中撞见他俩……”
梁晓才笑得意有所指,霍严东缓缓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这目光又落到他刚刚被勾过的地方,却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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