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严虽然看起来年纪轻轻。
但人家有天赋,且老侯爷当年那是大力栽培,于是这为期三天的辩论会一结束,谢慎严最后一日的总结发言,可出尽了风头。
第一日那场,乃生者论,辩论的是&ldo;民生在民,还是在君。
&rdo; 第二日那场,乃士者论,辩论的是&ldo;臣心系民。
还是系君。
&rdo; 第三日那场,乃夫者论,辩论的是&ldo;社稷于君,还是,君于社稷。
&rdo; 这三场的命题,在林熙看来。
就是嚼不烂的辩论题目,你能说百姓不重要?不行,那你能说国君不重要,更不行,所以说来说去就是大家争一场的事而已。
却不料谢慎严在陈词总结时,直接把三个命题合一,谈起来&ldo;民,君,社稷三者关系&rdo;而后引经据典的把孟子提倡的&ldo;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rdo;的道理洋洋洒洒阐述起来。
十句之内,必有典故所出,五十句便已阐述明白,只说了小半时辰,就把文人墨客们给惊了,一个个不但震惊于世家家主的学识,更好奇那些被引经据典的书册孤本,故而自那日后,谢慎严名声大震,满京城都是议论他的声音,而一时间,谢府上拜帖都能当柴烧了。
林熙因此一连几日都没见着他,没法子,谢慎严跟赶场子差不多,从这边出来,就奔那边,中间能回家洗澡换身衣服,再抱抱儿子,就已经很挤出时间了。
&ldo;今个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还要去别处?&rdo;林熙见他进来,立刻出言招呼,手里更把小宝抱了起来,凑到谢慎严跟前:&ldo;来,快让你爹抱抱!
&rdo; 谢慎严将小宝接过,先在他脸上印了一口,结果小家伙抬手就抓上了谢慎严的胡子,谢慎严一面小心的跟儿子抢胡子一面逗他:&ldo;来,叫爹!
&rdo; 小宝张张嘴,先是乐呵呵的笑了笑,而后嘴里咿咿呀呀的冒出一个音来:&ldo;嗲……&rdo; &ldo;爹!
&rdo; &ldo;嗲……&rdo; &ldo;爹!
&rdo; &ldo;嗲……&rdo; 谢慎严抽了抽嘴角:&ldo;为让你叫我一声爹,我都不知叫了你多少声爹了,你好歹也叫准一回嘛!
你看你叫你娘叫的多顺口!
&rdo; &ldo;爹……&rdo;小宝终于对了音,谢慎严立时就乐的又吧唧一口,林熙见状言语:&ldo;你成日忙的不在家,他能叫上几回?&rdo;当下动手把小宝抱了过去:&ldo;快去换了你的衣裳吧,诶,问你呢,还去别处不?&rdo; &ldo;不了,我这一个月都没闲着,今个我全推了,怎么也得在家陪陪儿子媳妇不是?&rdo;谢慎严说着已经脱去了外面的衣裳,自己捉着常服换上了。
林熙眨眨眼,抱着孩子去了罗汉塌上,让小宝自己在罗汉塌上晃着步子走两步坐一步的奋战,人则看向谢慎严,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谢慎严见状当即凑到跟前,往她身边一坐,一面瞧望小宝一面言语:&ldo;怎么了?是遇上什么事了?&rdo; 林熙咬了咬嘴唇,声音低低地:&ldo;当初你要那嬷嬷,我叫人接了出来交给你,之后那嬷嬷就不知被你塞去了哪里,只知道自那日后,京城里关于曾家的流言就开始到处传,如今京城里像她的,都被捉了不少,动静大的就七个了,不大的还不知几个,我知你做事想来有分寸,有见底,不过,你这法子我真不懂,这就能把宫里的那位给……&rdo; &ldo;你说人在什么时候是最难熬的?&rdo;谢慎严忽然问了一句,林熙一愣:&ldo;你怎么问这个?&rdo;话出了口她却也反应过来。
随即做答:&ldo;生病,痛苦之时吧!
&rdo; 谢慎严摇摇头:&ldo;非也,病痛在身,固然受罪。
却并非是难熬,而是痛苦!
难熬者,心悬不坠,惧而不凝,终日如绳勒喉,上气难,下气。
也难!
&rdo;他说完一脸笑色,转身去提壶倒茶,林熙望着他眨眨眼:&ldo;难道你是要宫里那位也……&rdo; 谢慎严喝了口茶后,不紧不慢的言语:&ldo;没错,太后这人其实也算是巾帼枭雄了,毕竟宫也罢,朝也罢,角逐的永远是权。
是利,她一路运筹帷幄,走到今日。
已是得利者,就连我谢家大爷也都败在她的手里。
其实这样本已经足够,毕竟成王败寇嘛,她已是王,应该大气一些才好,应该学会计较今日,忘掉昔日,毕竟权力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只可惜,到底是女流之辈。
心小不说,见识欠缺了点,如今她自己又诸多心虚,便想着要把所有的把柄都清干净,可是哪里就好清了呢?结果还不是说多错多,做多送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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