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不该气,可是看他这么不懂照顾自己,心里有一口闷气憋得慌。
其实都分开了,他过的怎么样也与她无关了,话是这么说的,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要是没瞧见还好,瞧见了,心里又忍不住泛起酸疼。
已经没有最一开始分手时的敌意,活着,谁都不容易。
就算分开,也希望他能过得好。
“你这几天怎么过的?”
不吃饭怎么能行。
她的情绪还在这个问题上徘徊。
“叫外卖。”
他答得随意,手指还在扭要磨两三天,害,就先断在这里吧。
暖黄的光下,她看见男人眼底闪动着点点柔光,脸上是因发烧带着红潮,眉宇间是笑着的,整个人平和又慵懒,却比平常羸弱很多。
像是有一股力量莫名吸引着,她看着他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脑子还没意识过来,人已经走过去,等到醒觉过来,手指搭上了他领口上的第一粒纽扣。
已然没有了后退的余地。
她本以为很简单的事,并不上心地随便扯了几下,才发现并不好解,这才认真去找洞眼。
灯光有些暗,她又人站着,看不大清,干脆坐到他旁边的床沿上,专心解那颗扣子。
周时放垂着头看她半晌,突然自嘲的,低低说道:“我是不是太没用了,连颗纽扣也解不好。”
钟瑜一怔,抬头。
他脸上的神情是从来没见过的落寞,他向来那样自傲的一个人,竟也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心里涌上一股酸楚。
“别这么说。”
她嗓音轻轻的,带着她自己也没发觉的温柔,安慰道。
他笑了笑,不语,只是低头看着她。
好像这样看着也是一种享受,再不用做任何别的事了。
钟瑜微微垂着头,因为在做事而显得特别专心,头发落到颊边,遮住了光线,她两手刚扯住洞眼往上拉,没有手去拨到旁边,只能将脸轻轻往旁侧一撇,也只是暂时的,头发很快又落回原位。
她轻轻皱了皱眉。
周时放的右手横过来,绕过她的后背,撩起发尾动作轻柔地拿到后面。
因为不是别在耳后,很容易又落回去,他保持着这个抓发尾的动作,手掌自然搭在她的后颈上,像是将她虚抱在怀里一般。
钟瑜本还在专心对付那颗纽扣,大概是被他这个动作拨动了心弦,突然之间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画面。
是以前有时候生理期不方便的时候,会帮他用嘴巴解决问题。
时不时的,头发滑落下来,他也会这样,帮她拿着。
而现在,他们之间,虽然行的正经事,但这个动作实在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想到这里,她不免一阵脸红心跳,手指控制不住抖了几下,似乎注意到这个细节,周时放低头问:“是不是不好弄?”
醇厚磁沉的嗓音,带着一点儿感冒的鼻音,更加韵味十足,她脑海里却辗转出来另一幅与此相近的画面,一下子在耳边炸开。
钟瑜下意识抬了抬眼皮。
从锁骨往上,落在眼里的是一段修长的脖颈,白皙细腻的肤色,泛着淡淡的红,光下像被加上了一层滤镜,喉结微凸,上下滑动着,带着一股禁欲和性感。
这样完美的脖子,不在上面种草莓真是可惜了——她脑子里突然跳进来这样一句话,是之前刷微博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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