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漱的时候家附近买的，你不是要装作买了早餐回去的样子，我就随便买了点，你吃完刚好给你爸妈带回去。”
良瑾内心鄙视这个问题毫无营养，但还是回答了。
确实是随便买了点，几乎快把整个小吃摊承包了。
提前热车的缘故，即使是有些寒冷的清晨，在车内也是暖暖的。
于宣把吸管插进豆浆，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大口，豆浆原本的醇香在唇齿间蔓延，一口下去整个胃部都被温暖。
“这个时候就应该听一首《豆浆油条》！”
于宣咬了一口油条。
良瑾勾起嘴角：“嘿，Siri！
放一首《豆浆油条》！”
连接着蓝牙的车载音响内传出轻快到底音乐声，车厢内都充斥着轻松的氛围。
“哦对了，我洗漱的东西我藏在你被子里了！”
良瑾偏过头，眼神还是注视着前方：“你放我被子里干吗？”
“反正你也要把床单被套都拿去洗了，正好把我的洗漱用具拿去丢了呗。”
“为什么要丢？”
还能为什么丢？不然留给你做纪念啊？于宣在内心大大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等你下次来的时候再用呗？”
说完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良瑾抿了抿唇，语气中居然有他都不曾察觉的亲密。
这是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勾引刚成年少女再次去他家中做客？
良瑾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暗暗用力。
于宣有些尴尬，只好装作没听懂这句话的样子低头慢慢咀嚼着手里的油条。
林俊杰还在欢快地唱着，只是于宣迫切想要逃离有些尴尬的车厢。
一杯豆浆下肚，也快要抵达目的地，太阳也慢慢升起，天空终于有了些光亮。
良瑾把车停在离于宣家有几步路的路口，拉起手刹后转头看着于宣。
于宣这才发现，良瑾的眼睛红得吓人，整个眼球都布满了红血丝。
“你……昨晚没睡好？”
于宣没有下车，小心问道。
当然没睡好了。
第一次带异性回家，还是自己的学生。
一晚上都提心吊胆担心妈妈和妹妹会不会忽然半夜起床，会不会听到什么动静，明明是在自己家却要像做贼一样。
良瑾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摇摇头。
“挺好的，起太早罢了。”
于宣点点头，拉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
“教授，我能不能跟你说件事……”
良瑾从一旁也拿起一杯豆浆，嗯了一声。
“回到学校以后……你能不能还像从前那样？”
毕竟亲眼见过良瑾是如何拒绝杨雅宁的，之后又是如何冷眼相待的，想到这于宣就无比后悔那天的冲动。
“从前？哪样？”
良瑾习惯性挑眉。
于宣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快被音乐声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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