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彪站在昭而的床榻边眼巴巴地看着他,口中还道:“北辽的那个太后当真没有再反复,她居然就甘心吃下这么大的亏了?”
昭而抬眼看了看自己这兄弟,又看向了坐在一边托腮望着他的明华。
“说起来,她也并没有吃什么亏。”
裘彪瞪大了眼睛道:“大哥你是认真的么?”
明华笑了笑道:“表面上她损失了近一万的北辽骑兵,可是归根究底,那一万人可都是蒙达的精锐军队,带兵的也都是蒙达的主要心腹,是那太后无法收服的人,既然没有办法收服,对于她来说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除去才是上上选。”
裘彪大约永远都没办法明白,自己的同胞牺牲了快一万之众却还是好事这种事情,但不妨碍他被灌输了这次大战的最终结果。
牺牲了蒙达这一派的人,让昭而这个驸马与北辽的那太后都得到了好处。
前者一战成名,不再是寂寂无名的土匪头子;而后者则终于将朝中最大的阻碍拔去,成为大权独揽的太后。
明华垂下眼眸来,也许再过几载,大戉与北辽还是要有一战,不过现下总算达成了真正的、暂时的和平。
忽然,她想到玉佩一事,便将这玉佩交给昭而道:“这是我在你枕边发现的,以前似乎从来没见你佩戴过。”
昭而看了看那枚玉佩,心中千回百转,最后他开口道:“阿彪,你出去看看其他伤兵休得如何,然后来告诉我一声。”
裘彪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昭而这才对明华一五一十地说出这玉佩的来历,最后他补了一句道:“其实这也都只是猜测罢了,这玉佩究竟是谁留下的,到底为何留在我身上,都没有定论。”
明华再度将那玉佩拿起看了看,只能瞧出这玉佩水头极为不错是件珍品,别的她是一点也瞧不出。
想到那日福安姑姑望见这枚玉佩后失态的模样,她心中隐约起了一个猜想,又很快将其按下,只是略略地对昭而提及了此事。
昭而顿时便是一怔道:“既然福安公主对这块玉佩有印象的话……”
他沉吟片刻,才又开口道:“你若是闲暇倒可以向她打听一二,不过也不必说起这玉佩可能与我身世有关。”
昭而此刻的心态有些矛盾,他确信自己对于身世一事并没有那样大的执念,可是当可能的线索摆在他面前时,他却也做不到真的将其无视。
明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十月初三,公主殿下带着她的男人从安周镇动身返回京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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