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浔骤然站起,什么样的大事会让太子和兰豫一同被卷进去,还要黎随如此着急地前来报信。
黎随一手撑在石桌上,另一只手牢牢抓住崔浔,平生头一回省去废话,三言两语讲清楚前后因果:“不知是谁报信,杨子真欲秘密诛杀庄越仁,太子表哥与兰豫领着表姐的亲兵去截人了。
我拦不住,也不敢告诉姑母,只能来找你了。”
果真是出了天大的事。
此时已过宵禁,即算是在街头行走都是有过,更不必说领兵夜行。
这事若是真的还能有三言两语可辩,可万一有假,萧懋便是惹了一身腥。
于皇城之中擅动亲兵,当真是不要命了。
崔浔来不及多想,问清楚太子去向,夺门而去。
秦稚反应还算快,甫一回神便跟着一同跑了出去。
“你猜是谁报的信。”
风声在耳边呼啸,崔浔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秦稚皱皱眉:“这我如何猜的出来?”
在一个岔路口,崔浔突然停了下来,快速道:“杨子真若真存杀心,又岂会容消息流露出去?殿下这几日本便命人守在杨家附近,我怕这消息本便是杨子真特意泄出来的。”
他把绣衣使的令牌往秦稚手中一塞,“去绣衣司,让他们去刑部看看,我去拦殿下。”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朝前奔去,很快消散在夜色里。
秦稚捏着令牌,照他所言去了绣衣司。
有令牌出面,事情好办许多。
崔浔如今虽暂卸了职,到底对外只说休养,绣衣司的人对他向来服气,连夜赶去了刑部。
乌泱泱一群人赶到刑部大牢的时候,刑部诸人皆是一愣,随即上前拦着不让人进。
这回带队的正好是谭渊,对着秦稚面露难色:“秦女郎,不能再往里了,没有帝令,谁都不得擅闯刑部大牢。”
秦稚咬咬嘴唇,明白崔浔的意思,未必要亲自进去,只要确保庄越仁安然无损。
她上前一步,对着刑部的人行过一礼:“方才有贼子往这里来了,烦请两位入内瞧一眼,沧州庄越仁是否尚在。”
按理说,刑部的人不必给她这个面子,只是后头还站着绣衣司的人,两边虽无往来,却还要维持面上的平和。
他们倒也不多说,遣了个年纪小些的进去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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