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泓坐在榻上,一双脚裸着踩在毯子上,注视着她来的方向。
“将军若是想要在本宫的寝宫里独处,直接告诉宫侍便是,想必没有人敢怠慢本宫的恩人,直接进来!”
予楚说着走近,将手中入鞘的剑递给他。
王之泓刚要接过,又被她收了回去,一双眼睛里闪过狡黠,“将军现在身子还未痊愈,要是舞刀弄剑伤了自己,岂不是又要在本宫的榻上多睡几日!”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故意说重了语气。
王之泓脸色一红,又要起来,予楚立刻按住他的肩膀,气道:“明明身躯比钢铁还要坚实,心却这么受不住,你当时以命相救的勇气去哪了?”
两人挨的近,予楚说话时气息又喷在他的鼻尖,仿佛又回到了两人紧紧相拥从台阶上滚落的时候,王之泓转过了头去,不去看她,“当时事从紧急,是臣无意之举。”
予楚知道这人的嘴最难撬动,“那要换了其他人,你可也会如此?”
王之泓却没给她答案,他紧抿起来的唇告诉她他拒绝回答。
不说就不说,挨的近了,予楚在他身上嗅了嗅,淡淡的药香味入鼻,这般暧昧的动作,王之泓耳边一红,可予楚却并无风月之念,转身把剑挂在床头,道:“将军是自己换了药,不需要本宫效劳吗?”
效劳?王之泓又想起那双冰凉的手指在他的皮肤上触摸,滑动,他竭尽全力,屏住呼吸,驱走心头的绮念。
予楚已经习惯他的沉默了,慢慢地走了出去,他的声音却闷闷响起,“你去哪儿?”
予楚回头一笑,“怎么?不想我走?只不过我要去沐浴,将军若是非要跟来也并非不可,只是怕有些场景,将军……”
说着又上下扫了他的身体一眼,在某个部位停留,“心有余,力不足。”
王之泓这次彻底闭了嘴,只听她笑得开心,“将军不用心急,一会儿本宫还会和将军一起用膳。”
予楚泡在宫里的一处温泉里,却又把今日的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祭天,予齐发病,刺客,受伤,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否是串联在一起的,如果不是予齐突然病倒,刺客不会趁乱而出,若是没有这件事,那么,他们成功的机会还有多大,会不会在还未靠近,便已经被制服。
这些刺客诚然都是一些武艺高强之人,但王之泓带领的禁卫也并非一般身手,可若是有关联,予齐的病他们又是怎么能准确把握的呢?
太医院那么多人一起把关,绝不可能有一人故意混淆,那么,到底是什么呢?予楚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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