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弗海特问道。
“疼。”
宁景辛皱着眉哼哼了几声,正想跟系统吩咐一声送个止血药过来,却见弗海特已经捧着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用饲养园系统分配的纸巾擦起血来。
弗海特就像是个博物馆的工匠,在擦拭他呵护了一生的精致易碎的玉器似的,带着满脸的虔诚,捏着纸巾的一角,一点一点地轻轻吸着宁景辛手指上那其实只有豆大的血滴,仿佛只要稍稍用点力,就会碰疼了这个玉器。
宁景辛的心被撞了一下,他觉得一种温暖的酥麻之感漫遍了四肢百骸。
自始至终,宁景辛都没有告诉弗海特,其实自己可以让饲养园系统给自己送个效果立竿见影的止血药。
不知过了多久,弗海特捏着宁景辛的手指仔细看了一会儿,终于松了口气,说道:“好了,应该不会再流血了。
你怎么了?”
他觉得宁景辛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
宁景辛盯着他的眼睛,轻轻说了声:“谢谢。”
两人敲敲打打了一整天,最后也只是做出了半成品。
弗海特拿起格吕克琴半成品端详着,说道:“你可以把工具留下,我今晚也能继续做,反正晚上在这也只是看着个假伊芙缇西亚星发呆,无聊得很,还不如做做琴。”
“不行,”
宁景辛果断拒绝了,“这些刀锯锤锥可不能留给你,太危险了。”
“怎么,怕我越狱?”
“你以为靠这些东西你就能越狱?”
宁景辛鄙夷地说道,“你可太小看这里的设备了。
我是怕你想不开半夜用这些东西了结了自己。”
“如果我了结了我自己,你会被罚么?”
“那可不,罚得可惨了呢。”
宁景辛声调扬得高高的,“而且要是你没了,我还能让哪儿去找这么好看的美人来天天陪我啊,我可是会惋惜得夜夜痛哭的。”
弗海特:“……”
他真的很想用刀锯了结了这个没有正经样的流氓。
但接下来宁景辛所说的话,却是让弗海特心头一震。
宁景辛说道:“其实我害怕的是,我今后会再次因为没有保护好我想保护的人而痛苦难过。
那种痛彻心扉夜夜懊悔的感觉,我真的不想更多的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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