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白像听不见,看见了他的舌头,还往里面找,不知道找什么。
“真的,以前在青少年组锦标赛上,你和我打起来了,你打过我。”
伏城要站起来。
找什么?蒋白用手指剥开他的嘴,像摸大王的牙,摸到几颗门牙的边缘。
手指再继续滑动,还想往里找。
可没等他找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蒋白整个扳动。
“大庆!
我求你了大庆!
油田不能炸!
杀人犯法,勒死他你就完了!
正山不能出这种事!”
徐骏快崩溃,以为蒋白说见到重德的人直接打死是玩笑话,没想到他来真的。
所有人都看着呢,那什么伏城的,离被勒死当场去世就差一点点。
徐骏拽着他往教学楼走,怕什么来什么,蒋白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患,正山这是来了一个炮仗。
伏城看他们走远,捏着拳心,嘴角挂着土转过来。
“谁还要打?来!
以后我他妈叫我师哥过来打你!”
走出操场,蒋白挣开了徐骏,一系列奇怪的感觉全然消失。
医生说,这是失忆创伤后遗症,蒋白强忍心底狂躁,加速往教室走,越走越快,好像只要自己走得快,就能把身体里的蒋白甩在后头。
他想甩掉那个蒋白,因为每一次头疼都是蒋白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你拿了我保存完好的东西。
高二3班师哥蒋白在睡觉,头疼后必须睡一会儿,听到座椅搬动声才醒。
睁眼是一张脸,冲自己笑,左嘴角有一个梨涡。
很深的小梨涡,笑才能看见,左嘴角有,右脸没有。
“我叫伏城,插班生,以前我真认识你,你长得特像我师哥。”
伏城拉开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
“别坐。”
蒋白脸抬起来,右脚踩在伏城屁股底下的课椅上,蓄力。
“真的,你和我师哥特别像,你看,我纹了一个jb,就是我师哥。”
伏城翻出左腕,“这个jb不是几把的意思。
你拽的那根绳,是我师哥初中校服的裤带。
我爱丢钥匙,师哥怕我进不去家门,就说把我栓他裤带上,让我天天戴着。”
伏城很近,下巴尖快要搁在自己肩膀上,身上有淡盐味。
蒋白又想起家里的大王,惹祸之后怂怂地猫着腰,圆脑袋上趴着飞机耳。
“几年前,我和你在少年组交过手。”
伏城往前凑,笑容一窝蜂地给出来,小梨涡一笑就有,一笑就有,不笑就嘴角下压准备炸妈,“你基本功好厉害,比我强太多了,揍得我一直喊认输了认输了。
你比那时候高,最起码高了10厘米,其实我也比当年高了不少,今年量身高,我1米83。
我和我师哥舞狮子的,我这个身高在别家狮馆里妥妥当大狮尾,可我师哥举我,所以我扛狮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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