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近了……更近了……浓重的阴影遮住了月光,一只潮湿的蹼爪从窗外探入,在床铺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印记。
感受到床褥微微下沉,江弦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沉了一下,被锦被遮住的身体僵硬的就像一块石雕。
浓烈的异香扑面而来,让江弦不禁一阵心悸,就像猛然被灌了口烈酒,连思维都有些迟钝起来。
江弦倏地想起早上闻见鳞片上香味的情形,也许这种香味具有某种催情效果。
江弦想着,急忙屏住呼吸,可那香味就像无孔不入的暗流,即使他不呼吸也能透过浑身毛孔渗入体内,让他浑身燥热难耐,手脚发软。
直到一具冰凉的躯体贴上他的后背,江弦才一个激灵,猛然惊觉自己竟然都不知沧泪是何时从窗外爬进来的。
微凉粗糙的指腹轻轻扫过江弦的侧脸,江弦下意识就想抬手去抓,可他发现自己竟然像被点穴了一般动弹不得,是因为对方身上的香味吗?眼看那只亵抚他的大手沿着腰腹向下探去,青面都急了,他捂着眼睛大喊:“江小弦你发什么呆,再不动就要当着我面上演活春宫了,我还是个孩子,你不要带坏我啊!”
话是这么说,但青面心里想的却是如果事后让那位大人知道这种事被自己看到了,恐怕就算自己浑身长满眼珠子都不够挖的。
江弦也急:“你以为我不想动吗?我动不了呀!”
早就听过鲛人喜淫,自己身后那个更是技巧高超,沿路点火,再这样下去保不齐自己就要在他身下沉沦了。
江弦灵机一动,狠狠咬了自己舌尖一下,一股铁锈味瞬间充满口中,疼得江弦眼泪都出来了,也多亏这样,才让那种被点穴般一动不能动的感觉登时消散,他立马按住那只在他腿根处不安分的蹼爪,扭头朝身后看去。
紧接着他的视线就撞入了一双狭长的如同海面般幽蓝的眸子。
沧泪万万没想到怀里的人会突然醒来,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可是这天晚上,江弦一直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沧泪也没来。
“啊,这个骗子。”
江弦阖着眼皮,迷迷糊糊地想。
可他这一觉还没睡踏实,就被屋外的嘈杂声吵醒了,听起来像是家里的三个奴仆在啧啧赞叹着什么。
江弦睁开眼,喊了声糖饼,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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