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上面根本没有人。
许久以来的darylwest第二天,随清是被饿醒的。
她一向没有开闹钟的习惯。
通常情况下,别人还在床上挣扎着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工作了一两个小时了。
但这一天却是个例外,睁开眼就看见床头的电子钟显示八点五十分,她以为自己看错,对着钟确认了半天才知道是真的睡过头了。
她赶紧打电话给秘书佳乐,把早上的会往后延了半小时。
佳乐大概也觉得意外,又跟她确认了一次,这才领命去了。
挂断电话,随清以最快速度的洗漱,换衣服,拿上电脑和钥匙,飞车去所里。
b建筑师事务所在旧城区的内环里,早高峰进城很堵,一路走走停停。
随清一边开车一边回想昨夜的情形,试图将一地凌乱的碎片穿成连贯的情节。
她记得自己无以复加的失望,记得靠在平台的护栏上,遥望下面的建筑和街道,就像看着沙盘里的微缩模型。
“是不是特别假?”
她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
那一罐啤酒喝下去,她才想起来刚刚吃过安眠药。
就这样吧,她也记得自己这样想。
早已经耐药了,这一片的剂量对她来说根本没有多大用处,要是真能睡过去醒不来,也是天意,不是她存心的。
可偏偏还是天意弄人,她很快领教到了那种压倒性的睡意,完全无从抗拒。
记忆中最后一个画面,是被人抱起来。
那个姿势的学名叫作公主抱,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被人这样抱过,而后便只剩一片温热的白噪,像是失去信号的电视屏幕。
但所谓艳情是绝对没有的,醒来时她身上还是那套运动衣裤,连帽衫都没脱。
不光没脱,拉链还被拉到最顶,大概是怕她冷?洗漱时照镜子,只见拉链头在下巴上硌出一个红印。
留下的还不止是这一个印子,她身边床单上的褶痕是一个大大的人形,浴室的毛巾篮里有一条用过的浴巾。
那人倒真不见外,在她床上睡了一晚,临走还洗了个澡。
真想画个见义勇为的奖状发给他,随清忍住没有骂人,只徒手劈了一掌方向盘。
再要理论怕是没有机会了,她连那人的长相都没看清,只记得他讲话有些西北口音,还有他的手,感觉略糙,估计是下面分包施工队里的民工。
她只是奇怪,为什么那个时候他还在q中心,而且也没穿工作服。
大约是昨夜的药效没退,随清自觉脑子转得极慢,想了想也就不想了。
在路上堵了五十分钟,终于到达目的地。
b建筑师事务所的办公室曾经是一间报社的印刷厂,报社搬迁之后,空置废弃。
差不多十年前,曾晨从美国回来,把事务所开在了这里,另外还有几个合伙人,如今负责管理事务的是早川和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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