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渗汗,总不成捏了人家元神吧?“哪有那么多人总惦记我呀?”
他揉上她的头,笑道:“我这样的人,一心就想着修成大道,在遇到你之前,是男修还是女修在我眼里都没有任何区别。
我一向独来独往,最多身边带个阿黎,我也不喜与人多说话,更不喜笑,阿黎还曾说过我总是一身白衣不太吉利。
你说,我这样的人谁能看得上?也就你这个傻子愿跟了我。”
她听得一愣一愣的,老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直到君无念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才晃出她的一句话:“你从前遇到的那些人,她们是不是瞎?”
卧槽,她愤怒了,“你都长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人能看得上?这到底是他们瞎还是你瞎?你当真是看不出那些女人见到你时,眼里喷出的爱慕之火吗?”
君无念摇头:“不是看不出,是压根就没看。”
他无奈地看着这丫头,阵阵苦笑,“你这个小脑袋瓜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我想着今日岁除,一大早便巴巴地过来看你,却得了你这一通训。
好了好了,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看你这么霸到,我君无念不论当时还是此刻亦或是将来,心里就只能装着你,再装不下别的人了。
来——”
他起身,再将她拉起,“凉国有走岁的习俗,就是在一年的最后一天要走满九百九十九步,方换明年平安,你与你一同走走。”
为迎接就快要过去的旧年和马上就要到来的新年,西陵瑶特地穿了一身红裙。
修士有灵气护体,不畏寒暑,但她这套裙子还是挺厚实,至少在白雪皑皑的冬日里看着并不是很突兀。
红裙娆艳,或许穿在别人身上总免不了显出几分俗气来,可衬着西陵瑶这张脸,却无论如何也跟一个俗字挨不上边。
她不是那种第一眼的大美人,也不是什么冰山清冷之容,五官在她脸上拼得一个古灵精怪,就像是飘落凡间的精灵,衬着这样的大红裙,再合适不过。
其实,除去日子特殊以外,西陵瑶本身也是偏爱红色的,这是一个执念,跟她那个从未见过鲜艳色彩的童年有关。
那时候,孤儿院的人为了彰显清苦,从那些好心人捐赠的衣服里,专挑素色衣衫拿给她们这些孩子。
记事起一直到十八岁离开,她从未穿过一件色泽艳丽的衣裳。
哪怕高二那年考试得了奖学金自己买了一件红裙,也被院长收了回去,说是待她年满十八岁可以离开孤儿院之后才能还给她。
然,十八岁以后,红裙早不知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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