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遍又一遍地换水给他物理降温,他的眼睛却始终紧闭着,不曾醒过来。
她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感到他仍在高烧。
夜渐渐深了,医生却还没有来,内心的愁苦、焦虑、无依,在她最疲累最软弱的时候,终于也压倒了她。
手里的毛巾擦着擦着,眼泪就沿着脸颊不停地流下来,看着他紧闭的眼睛,哽咽着轻声道:“许承宗,你可别死啊?”
抱起他的人,用毛巾擦拭他的后背,星月光下,可以看见他左肩胛骨处,一道深深的伤疤。
她盯着那疤痕,微微发愣的当,感到怀里的许承宗微微动了动,好一会儿,听他迷糊着说:“妈,妈——”
他开始说胡话,叶望舒一边给他降温,一边轻声应答他:“你妈不在这里。”
“小南真好看。
小南,我喜欢小南一辈子了。
妈,小南怎么嫁人了!
?”
他在枕头上摇着头,不停地喃喃着“小南嫁人了”
“妈,小南嫁人了”
这几句话。
望舒楞楞地听着,即使在昏迷中,他脸上的痛苦也可以看得出来。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觉得自己趁着人家昏迷的时候,知道了他心里的秘密,有点趁人之危之嫌。
把凉透了的毛巾搭在他额头上,听见他又在喃喃着小南的名字,不忍他这么伤心,就安慰他道:“小南没有嫁人,她在等着你呢。
等你伤好了,就出去找她,好么?”
许承宗虽然昏迷着,神智不太清,可这句话是听不明白了,高兴得咧嘴:“是么?”
“是啊。”
她拿着毛巾给他擦脖子,手蓦地就被许承宗抓住了。
她感到他的手烫得吓人,不忍心用力挣,任由他握着,听他道:“你真好。
你说小南还在等着我?”
“是。
她还在等着你呢。”
望舒轻声答,盯着他高兴得笑起来的脸,这样的孩子气,这样的开心,这样深情的人,究竟犯了什么法蹲的监狱呢?
“好啊,太好啦。”
许承宗迷糊着开心不已,拉着望舒的手,就把她搂在怀里。
望舒静静地靠着他强壮的胸膛,初触上凉凉的,渐渐地火烫,心里一刹那间竟然贪恋起这个陌生的胸膛。
不是因为他是许承宗,不是因为他也有爱的人,而是因为她年轻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个胸膛给她依偎过!
多少次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过能有这样的一个男子,孤单的时候,给她依靠;软弱的时候,靠着他让她觉得坚强;劳累的时候,抱着她亲亲她,让她觉得生活不单单是无止境的苦和累……
就这么一会儿,靠着陌生的男人,感到那不同于她的力量和生命,虽然是偷来的,可她还是静静地靠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