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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昨天打电话,说果志已经从外地回来了,估计明天或者后天吧。”
刘二叔边说,边看着望舒手里的排骨,年长的眼睛把什么都看在眼里,对望舒道:“这是给你家养伤的那个劳改犯买的?”
她心里想着刘果志,这时听到刘二叔的话外音,心头一惊,那些被许承宗搂在怀里亲吻的时刻一霎时涌上来——若是刘果志知道了自己和许承宗之间曾经有过的亲密,他——他会不会嫌弃自己?
即使她不是有意的。
“这是他的朋友昨天送过来的钱。”
她几乎有些慌乱地解释。
“望舒,那个劳改犯的朋友很有钱啊。”
望舒下山的时候,顺便把欠条带了来,此时崔胖子把望舒还的钱收回来,笑得神秘兮兮地说:“开的车是辆奔驰,我认得,车屁股上是一个圆圈里面有个三角星。”
望舒对这些毫无概念,她连车都没怎么坐过,轿车对她来讲只有颜色和形状的区别。
她想到王东的那种行动做派,确实像是有钱人,至于许承宗,则怎么也想象不出他变成有钱人的样子。
在她心里,他剃着光头穿着哥哥叶望权的破汗衫烂短裤的形象实在太深刻了。
“他伤怎么样了?该走了吧?”
刘二叔问。
“他五天以后走。”
刘二叔嗯了一声,对望舒小声说;“望舒,二叔有句话跟你说,你出来一下。”
望舒大概猜出他要说什么,心里有些忐忑地跟出去。
到了外面,刘二叔走到附近没有人的山路上,对望舒语重心长地道:“望舒,你是个好孩子,当初果志看上你,我一点意见没有,你这样的孩子配得上我那侄儿,能找着你,是他的福气。
可望舒,你现在把那个劳改犯养在家里,实在不妥,你妈和你哥就这么把他扔在你家,真是欠考虑。
你哥就算了,本来就靠不住,可你妈这人也太偏心,以前就是她溺爱,一手把你哥惯坏了,到头还嘴硬,赖你爹把儿子带坏了。
看看你养家这些年受的苦,很多女人一辈子都没经历过,她还是不把女儿当回事,这样的母亲,真是天下少有——留下这么大的姑娘跟一个男的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传出去多不好?”
望舒静静地听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想想母亲,心里只有无奈的一声叹息。
母亲不是不疼自己,只是更疼哥哥罢了,况且在母亲心里,自己是永远不用操心的那个,会哭的孩子有奶喝,而她不会哭。
至于自己跟一个大男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以自己的性子,本来是该相安无事的,可这个大男人是许承宗,所以——毕竟——真的有事发生了,他醒过来不久,不就逞强亲了自己么?
“他真的很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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