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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点点头:“所以最近这一个月,你们就在家呆着,不要下山去玩了。
姑姑有时候很忙,顾不上你们,自己学着照顾自己,知道么?”
姐弟俩高兴地点头,伤心都忘了。
望舒安慰好孩子,站起身,听见身后的拐杖响,原本一直立在大门口不动的许承宗这时候向屋子走过来了。
她回过头看着他,许承宗立在门口,也回望着她。
曾经感觉很熟悉的一个人,因为他要离开的原因吧,此时看着竟然很是陌生,以往从未觉得他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人物,现在却隔着山隔着海一样,再也亲近不起。
自己这一生,再也碰不到这样令自己动心的男人了。
雨点选在此刻打了下来,啪啪地砸在房檐上、院子里的水泥地上,整个天空如墨染就,只不过倏忽之间,满天的晴光都收了,剩下无边无际的沉黯。
她转身离开。
雨下了整整一天,傍晚的时候,仍淅淅沥沥地没有停意。
没什么家务,安顿好孩子,她坐在自己窗前,看着外面黑下来的天色,全天无所事事,除了小燕小宝,她跟许承宗都没怎么吃饭,也没有说话,连目光都完全没有交集,刻意地疏远。
人在闲中时,那烦恼似乎自己能攀着肺腑而上,压在胸口,让人喘不上气来。
她打开纱窗,伸出手去,接着雨,不甚冷,渐渐地整只臂膀也湿了,清凉的感觉,让胸口盘踞压抑的难受更加沉重,她心思一动,目光看着墙上的钟,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雨中的山乡已经静了。
轻轻打开屋门,慢慢推开外面的房门,人立在屋檐处微一犹豫,伸脚踏出,进到雨中。
清凉的雨水打在额头上,那挥之不去的烦恼似乎一下子就清减了。
她立在雨中,淋得浑身湿透,长到二十五岁,从来没有如这一刻般,觉得畅快极了。
她想大喊,用尽自己浑身所有的力气无所顾忌地大声呼喊,肆无忌惮地,就像初生的婴儿一样,毫无保留地宣泄!
沿着石板路,她拉开大门,在雨中一路跑下山。
拐过熟悉的岔口,向左两个小弯,就到了湖边。
雨夜里,湖的四周是让人安心的一片黑暗,水中没有一丝光,她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扣,一颗、两颗、三颗……伸手脱下来,再解开内衣,那之后脱自己的裤子时,手已不再犹豫,三下两下全都脱光,自出娘胎二十五年来,第一次□裸地立在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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