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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不到半分钟,就记起刘果志的那封信!
当初她是塞在几层被褥底下的,因为许承宗受伤了,需要靠坐着,多数的被褥都被她拿了出来给他靠着,那封信也许因此就露了出来,难道他偷看了自己的信?
她心里一急,也就忘了不敢靠近许承宗了,走上前打开他身子后面的炕几,扫了一眼,恰恰看见那个信封放在角落里,伸手拿出来,只掏出信纸一看,就知道别人动过了。
她一真生气,脸就红,连带着说不出话来,眼睛看着许承宗,嘴唇哆嗦着,想了半天,硬是找不出话来能足以表示自己的愤怒,怒气在胸口堆着,倒把自己气得有些内伤。
“我不是故意的……”
许承宗看她气成这样,忙解释道。
叶望舒牙咬着下唇,直喘气,眼睛盯着许承宗一瞬不瞬。
“好吧,我是故意的。”
许承宗忙改口,“是我不对。
不过这个二胖子文化水平很低,还时毛呢,错别字连篇,也好意思写情书?”
“你偷看我的信,不觉得丢人,还好意思笑——笑话他。
他再怎么写错别字,也比你蹲过监狱的劳改犯强!”
叶望舒听他这么贬低刘果志,自己就好像被许承宗当面打了一个耳光,如果许承宗瞧不起她,她因为穷,习惯了被人瞧不起,心里是不在乎的,可看不起刘果志,她好像被人踢到了痛处,马上就受不了。
“所以他唯一比我强的,就是没蹲过监狱。”
许承宗嘿嘿笑了,摸着光头道:“别的他还真就不如我,我就知道怎么写时髦,不是时毛。
望舒妹子,你要是喜欢收情书,我在这里住的日子,一天给你写一封,你看怎样?”
“谁是你妹子!
你别胡说八道。”
望舒手捏着信,生着气,平生第一次说话真地不客气。
她从小就被教导要懂事,忍让,识大体,说话做事,无一不是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这些年,活得身子累,心里更累。
此时对着许承宗大发雷霆,心底深处感到一阵发泄的痛快。
她小心翼翼地生活了太久了么?竟然跟一个劳改释放犯这么抬起杠来了?她该理都别理他才对啊!
“哈,你看你,还真生气了。
收情书有什么不好?又不是什么坏事。
你把二胖子的情书宝贝似地收在卧室里,没人的时候,也不知道偷看了多少遍了吧?我写的情书,你随便拿去擦屁股都行,我不介意……”
他从监狱出来没多久,在里面对着一群老爷们胡说八道惯了,这会儿口没遮拦,只见叶望舒脸立时抬起来,手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再占我便宜,今天没有饭吃!”
“我占你什么便宜了?”
许承宗不理鼻子前方的手指,眼睛盯着她的脸,看她红通通的脸颊,眼睛里因为怒气,似乎要喷出火来,这跟刚才在自己房间门口,手揉着围裙满脸疲累只想着钱的小老太婆比起来,好似年轻了十年。
此刻的她,年轻多了,也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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