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葭早上做完最后一次体检,一切正常,可以安心进入手术室。
她一件件地把口袋里的东西摸出来,家门钥匙、医院食堂饭卡,还有手机。
她注意到手机屏幕是亮着的,有一条短信。
这么早就有信息?柳葭解锁了手机去看,只见她收到的是一条银行的系统信息。
她的卡里突然多出了一笔来路不明的收款。
她看着那个数字,手心微微潮湿,想也不想,直接拨号给容谢,他在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十分清醒:“早上我不送你去手术室了,回头再来看你。”
他要照顾以诺,所以没有时间顾她。
她求之不得。
不过是捐一次骨髓,没必要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还要依依不舍、两两相望最后才被推入手术室。
又不是上刑场。
“我问你,你往我卡里打钱了?”
这笔金额跟容亦砚开给她的金额相等,他开始说,既然他叔叔给了钱,那么不收白不收,她以为只是一句戏言。
结果他真的把钱打到了她的户头。
“嗯,打了,昨天的事了,是从我自己的银行户头转给你的,很安全。”
容谢在电话那头语声带笑,“那张支票虽然棘手,但很有用,中间牵扯到我叔叔的一个下属,一句话的事,我就让他倒戈了。
没有想到不过就是一笔封口费,还会扯出这么大的纰漏来。”
那笔封口费,容亦砚原本是下套给柳葭的,或者还为了同时牵制那个下属,只是他没有算准,柳葭根本不甘受他控制,直接把支票的事告诉了容谢。
柳葭笑了笑:“那么恭喜你,少一个敌人的盟友,就等于多了一个朋友。”
容谢沉默片刻,回答:“你知道,我不是想听你说这个。”
柳葭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把做好的安排原原本本地告诉她,甚至都不怕她说出去,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信任她。
他的羽翼比她想到的还要丰满,看来可以同容亦砚斗一斗,只不过结局还不好说。
“姓容的男人都太可怕,我不想站队。”
容亦砚想逼迫她就范,她同样留了一手,容谢用上怀柔的手段,难道她就要做选择了?她哪一边都不想选。
“不选就不选,我是无所谓,”
容谢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偏心我。
只是最好别再两边靠,当两面一起施力的时候,夹在中间的那个人可就会首当其冲,被碾得粉身碎骨。”
他这一句话,让柳葭大夏天的又出了一身冷汗。
他其实都知道,只是不说,碰到合适的时机便点拨她一下。
柳葭毫不犹豫地按掉了电话。
☆、她会怎么做。
其实容谢一点都不担心,不是肯定她绝对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也不是肯定她最后会把内心的天平倾向了他,而是纯粹的放开手。
她要做什么都由着她吧,反正他是欠了她的,他相信他的眼光不会错。
早上陈医生和护士过来带容以诺去做手术,两个人到了门口,见他还安安静静地坐在门口,不由一愣。
陈医生问:“昨晚也没回去吗?”
容谢懒懒散散地伸了个懒腰:“嗯……有点担心。”
“其实这个手术很简单,先停止全身的造血系统,手术的成功机率有百分之七十,今天上手术台的都是专家,几乎不可能有问题。”
容以诺的手术,会有他们科的三个主任上阵,阵容已经足够华丽。
“那么,捐献骨髓对人的身体会有影响吗?”
陈医生被问住了:“这个嘛,不太好说,多多少少总会有一点的,不过恢复过来也是很快的。”
容谢点点头。
护士打开病房,忽然惊叫一声:“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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