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左耳都听不见。
都只是个装饰品。
直到后来,稚嫩的孩子口里吐出‘聋子’‘残疾’‘畸形’等词汇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她和别人确实是不同的。
她有意识地不再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但这个消息在高中时段还是不胫而走。
一开始,或者说,直至现在,她都因此有些自卑。
也情绪化过,忍不住问,为什么是她。
但更困惑的是,为什么一个本不是她的错的事情,会被人来来回回地用来攻击她。
埋藏记忆中的委屈与当下的怒火交织成团,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会像从前那样了。
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要再来影响她的生活。
“我不觉得,在我朋友面前说那些过去令我难堪的事是对我好。”
云厘看着她,“我以前胆子小不敢反驳你,我以为将就将就,就能熬过去了。”
“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云厘拨开她的手,冷淡道:“请你以后都不要再联系我了。”
语毕,也不顾屈明欣的神情直接将门带上。
在门后,云厘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平复心情。
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番,出乎意料的是,迈出这一步,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困难。
……
咖啡厅内,傅正初把书盖上:“小舅,你刚才是生气了吗?”
傅识则:“没有。”
刚才傅正初听屈明欣讲起云厘过去的事情,只觉得她很可怜,直到傅识则说了那些话,他才反应过来。
好像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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