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沂拿他没办法了,伸手去拉他的手,没有威慑力地商量:“我们回家,嗯?”
钟俊同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时沂,我还想咬你。”
“......”
时沂轻轻拍开他的手,又羞又气地说:“现在回家,不然你......你明天没有点心吃了。”
“哦。”
钟俊同真的就摇摇晃晃站起来,自己扶着楼梯下楼了。
楼下的朋友还未散,看到两人下来,问道:“酒醒了?”
钟俊同答:“我老婆接我回家了,酒不醒也得醒了。”
一众人起哄笑闹起来,弄得时沂挺不好意思,拉着钟俊同的袖子扯一扯,示意醉酒的丈夫见好就收。
钟俊同又说:“我老婆着急回家了,那再见吧。”
时沂的脸色涨红,松开袖子不理睬他。
两人打车回家,钟俊同上了车,司机闻到酒气,挺没好气地提醒:“喝了挺多啊,不会吐吧?”
时沂连忙说:“不会,他喝醉了就睡觉。”
司机哼一声,才发动车子。
车里光线很暗,只有车顶上一盏灯,发出的光如同一只小小的圆形灯泡,弱而昏黄。
车辆行驶在路上,街道的景色飞驰而过,大楼流泻而下的霓虹汇聚成迷离的彩色河流。
时沂摸了摸钟俊同的手背。
他一直很喜欢钟俊同的手。
少年的时候,清瘦有力,十指修长,青年的时候,骨节更粗,手背青筋更明显,极富力量感。
“俊同。”
时沂轻声说,“你十九岁的时候说你滴酒不沾。
现在......现在也不能喝太多。”
钟俊同浓长的睫毛投下深灰阴影,隐匿在黑暗中的半张脸轮廓深刻,线条凌厉,如同昂贵的钟表,喑哑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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