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沂抬眼看他,只看到钟俊同近在咫尺的薄红嘴唇轻轻弯起来,似乎心情愉悦。
作乱的人倒是红了脸,却兀自强撑着说:“你说好的,给我看。
信呢?”
钟俊同衬衫领口上露出的喉结清晰性感,极快地滚动了一下。
他看着时沂慌乱闪烁的眼,像是南方夜空的群星,他低头亲吻星星,湿润清洁而单薄。
“给你看。”
他把时沂抱起来放在床上,转身去拿那本沈从文选集。
书页翻动,停留在夹着茱萸粉信封的那一页。
钟俊同把信抽出来,递给时沂,语气自嘲:“我总是晚一点。”
时沂不是傻子,心里明白了几分,脸红心跳地接过,还要说一句:“那我打开了。”
“嗯,打开吧。”
信封被沿着火漆小心撕开,里面躺着一张白底蓝线的信纸,认认真真叠了三叠。
他抽出,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又慢慢展开信纸。
信纸上的少年字迹笔画如刀,峭厉峻拔。
上面写着:
【时沂:
我就不说你好了。
因为我早上刚刚跟你说过。
我这次数学只考了一百四十三分。
我知道那七分扣在哪里。
今天餐桌上的粥是你做的,不是时妙。
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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