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扭头走出去了。
小陶追出来,拦住他说:”
任总,还是,不要这样吧?干事,得有个过程,咱慢慢来……“任秋风回过身,说:“慢?慢到什么时间?小陶,我告诉你,慈不带兵!”
小陶说:“可他们不是兵。
我看那谁,都掉泪了……”
任秋风说:“我知道。
你刚出校门,不懂,听我的吧。
不然……好了,别再罗嗦了,就这样。”
小陶没有办法,很沮丧地走了回来。
可是,当她回到众人面前时,却意外地发现,还是这些人,还是这些脸,经过任秋风的一顿训斥之后,竟一下子都变得严肃起来,每个人都站得直直的……她怔了片刻,只听站在前排的一个女工小声怯怯地问:“陶经理,开始吧?”
于是,她说:“好,咱们开始。”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呢?这天上午,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苗青青先是没有动。
从医院出来,她已在家休息了半个多月了。
在这半个多月时间里,她几乎把一生都想遍了,越想越觉得委屈,泪水把枕头都流湿了。
人在身心俱乏的时候,是很脆弱的。
时不时会想,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早上,天下雨了。
雨先是无声的,一点儿一点儿地扑在窗上,尔后是一印儿一印儿地汇着,聚成一道道蚯蚓般的细流,慢慢,就有沙沙声响起来了。
那声音真好听,就象是一把梳子,润润地,在梳你的心。
让你平和,让你安详。
可人,又怎能安详得了?“寸寸柔肠,盈盈粉泪,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大学四年,学了这些无用的,又跟何人去说?就在这时候,那敲门声响了。
家中的电话线早就拔掉了,就是不想见人。
况且……这是谁呢?苗青青心思稍动,可她还是等到那敲门声响到第三遍的时候,才穿衣下床,迟迟疑疑地取下了门锁上的挂链。
拉开门时,却见是那个人。
那个她最不想见的人,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
苗青青想要关门,却已关不上了,那人的一只脚已伸了进来。
两人就那么挤着、扛着,各不相让……说实话,要是下了死心,邹志刚是进不来的。
可是,在僵持中,苗青青的手,却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松了。
那门就一缝儿一缝儿地开……到了最后,苗青青索性松开手,扭身走了回去,冷冷说:“你还来做什么?”
邹志刚说:“我来……看看你。”
是啊,不该让他进门。
你怎么这么贱呢?!
苗青青心里埋怨自己。
可是,可是什么呢?你泼了他一脸酒,他还是厚着脸皮来了。
他是“挤”
进来的。
“挤”
?假如你心里没有缝儿,他“挤”
得进来么?她恨这个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