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筵心想二者差也差不了多长时间,起码上这辆车虽然时间稍长些也肯定能回去,等调度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就跟着上了车,坐在后面空的靠窗的位置,紧跟着他旁边坐了一位很壮实的穿着休闲夹克的中年男子。
迟筵见状又向里让了让。
他休息不好的时候就容易晕车,今天奔波了一天,精神也一直高度紧张,晚上也没正经吃饭,这时候已经觉得隐隐的头痛,便靠着车窗支着脑袋闭上眼睛,准备歇息一会儿。
没想到这一闭眼就迷糊了过去。
他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隐约也能感觉到客车刹车停靠、乘客们搬运行李走动下车的动静,却也始终昏昏沉沉地醒不过来。
等他彻底清醒过来之后天色已经全黑了,车窗外的夜幕黑沉沉的,合着远处更加暗沉的山的轮廓一同向人压过来。
迟筵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十点二十了,估计已经离苏民市不远。
回来这条路和去时候的路不一样,他也不认识。
车上只剩下零星七八个人,应该都是和他一样去苏民的。
之前坐在他旁边的大哥可能是嫌挤,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搬到前面的空座去坐了。
他坐在倒数落水之人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太累了亦或是叶三公子的骨灰真的庇佑他百邪退避,这一夜迟筵竟觉得睡得格外安稳,一夜无梦,也不像往常那样会在似梦似醒之间感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窥伺而一直提心吊胆。
这一觉把之前亏欠的都补了回来,醒来后已经是中午十二点,迟筵只觉得精神焕发,去厨房煮了一锅方便面,特意先盛出两三根一小碗浇了汤摆在叶迎之的供桌上。
由于与众不同的体质和从小到大的经历,迟筵很信这些,既然求叶先生庇佑,就诚心诚意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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