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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冷怕了,却又感谢现在是冬日,穿着厚厚的冬衣,连他人的接触都感受不到,这样就不会那么容易犯病。
谈骄一走,余下两人的气氛怪异。
空气中都带着争锋相对的气焰,将军被刚刚那幕急了眼,忍不住阴阳怪气道:“质子可要牢记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安国送来的一条狗罢了。”
安以未完全没有被激起怒意,反倒冲孟南轩挑衅地勾了勾唇,声调微微上扬:“但我是陛下的狗。”
言下之意就是,将军想当也当不了。
孟南轩成功被气得够呛,他再次懊恼自己少时对功课的懈怠,导致他骂丞相骂不过,说质子也说不赢反倒被恶心得够呛。
他冷哼一声,甩甩袖子怒气冲冲地走了,“你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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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京城遥远的江南山路上,丞相眼皮闭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匆匆赶到的暗卫倒吸了口凉气,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大人伤得这么重。
一旁的楚禾冷着脸站在一边,完全没有想搭把手帮忙的动作,甚至连表情都是冷淡的。
她也不过刚和自己所谓的哥哥相认,迫于利益之下答应了算计谈骄的计划。
见到那人后,她瞬间改变了想法。
比起荣华富贵,美人岂不是更有趣?
她本想趁着下一次集合去往乡间山上时将谈骄带走,谁知还没等到那呢,楚子衿不仅没守住美人,还落下了一身的伤。
啧,真无用。
暗卫将楚子衿带到神医那医治,直到当夜夜晚,身体素质高超的丞相便悠悠转醒,黑眸被浓密的长睫覆盖,遮住那方深不可测的暗意。
他许久没开过口的嗓音暗哑:“陛下回京了?”
“是的,大人。
暴君已经在回京的路上。”
暗卫恭敬地低声回答。
丞相似乎感到疲倦,他扶额轻叹口气,嘱咐暗卫道:“去看好楚禾,别让她动谈骄。”
“是。”
暗卫应了一声,如同来时那般无声无息地躲进黑暗,消失不见。
楚子衿温润如玉的脸颊因为苍白而显得病色浓厚,他腹部和胸膛的伤口隐隐作痛,在冬日的温度下灼痛难忍。
这些伤口,这些痛意,都是谈骄赋予的。
他却全盘接受,不敢一句怨言,甚至还从这疼痛中感到甜意。
既然无法让暴君爱上他,那能在他记忆中留下色彩最深的一笔也未尝不可。
“我的小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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