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生气了吧?”
这话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回说,他却是头一回心虚,“我闹着玩儿的,我跟乔伊就经常这么闹。”
这话也半真半假,他跟乔伊的闹法多种多样,这种捉着人手指不放的情况肯定有,但性质必定不一样。
他与人交往时很注意分寸,可一看见倪末就想逗一逗,觉得她就该被欺负一下,不然她老跟一尊佛似的,不说话也不笑。
倪末这会儿就是一尊佛,只是表里不一,她现在还心有余悸,心跳似乎还像刚才那样跳得飞快。
她漠然一张脸,沈识寒少见地有些急躁。
往常逗她她生气,他不怵,可今天不一样,他这属于变相牵她手了。
他又走近一步,微微躬下腰,一张脸凑近,“要不你在我脸上画两笔,像乔伊那样给我画只王八?”
倪末不想他会靠得这么近,往后退一步,直接贴到了车身上。
“你画了,我还省得开车,直接四条腿爬回去。”
他正经起来是很有蛊惑力的,也没有任何轻佻的意思,“你以为我抓你手干嘛?是要让你用药膏在我手上写‘王八’,‘鳖’的金文知不知道怎么写?”
他还真伸了手往车身上去,一笔一划打算写给倪末看,倪末差点就要回头,又生生忍住。
她不看,沈识寒又收回手往自己脸上戳,“那我在我脸上写了?你好好看清楚了。”
他真在自己脸上写了起来,倪末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干脆专看他的脸,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无聊的人,无聊并不是指无趣,而是他的很多做法都要惹她生气。
有时候还耍无赖,好像仗着这张脸就能为所欲为。
他确实是有资本的,倪末觉得不能多看,不等他写完,她把药递给他,“记得擦。”
她脸上又生动了起来,沈识寒知道自己这段没脸没皮的表演还是发挥了一定作用,他接过药,眼看她就要走,又伸手拦了下,“再考五天就放假了。”
潜台词是,他马上就能给她补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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