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他那好兄弟兼生意伙伴一合计,想出个办法,请大哥去赌城赌一场,赌到尽兴。
赢了全是大哥的,输了就他和生意伙伴对半承担。
大哥开心了,他们的生意也好做。
去时说得好好的,一伙人兴致高昂,谁想大哥是个千年难遇的大霉手,越输越多,最后输去了几千万。
几千万对于魏狮来说也是不小的一笔数字,手上全部现金掏出来,还要赔进去几家店。
但大哥这条线稳了,再赚回来也不是难事。
坏就坏在他那位好兄弟,翻脸不认账,不肯兑现去时的口头承诺不说,还将赌城之行全都怪罪在魏狮头上。
魏狮一个人付了全款,忍着脾气回了国,越想越气,几天后的半夜突然跑到他那兄弟家,将人绑了塞进车里运出了城,载到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狠揍一顿,之后又将车开走变卖。
警察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非法拘禁加侵占他人财物,最后他被判了五年。
“你说我倒不倒霉,遇到的都什么狗屁东西!”
他英武的长眉倒竖着,胳膊上慈眉善目的观音像因他绷紧的肌肉而呈现出几分扭曲,脸部陡然变得阴森起来。
我拍拍他的肩,无以安慰,唯有将自己的事说出来,让他乐呵乐呵。
他听完了震惊地看着我,半晌冲我竖起大拇指。
“一山更比一山高,你遇到的更不是东西。”
我莞尔:“谁说不是呢,所以你也不是最倒霉的。”
那之后,我俩之间似乎产生了某种同病相怜的病友情,在牢里互相关照,出狱了也彼此照应。
重获自由那天,是他和沈小石两个一起来接的我,不仅为我接风洗尘,还让我去他新开的一家当铺做经理。
我一听“经理”
这官挺大啊,就问他管几个人。
他灌了一大口冰啤,伸出两根手指道:“两个,一个财务,一个伙计。”
一指旁边沈小石,“这是你伙计,财务明天你上工就能看到,是个美女。”
有生意经的人,怎么都能东山再起。
魏狮出狱这几年,不做按摩店,开了两家当铺,经营得风生水起。
要我管理的是连锁的离我远点魏狮的当铺叫“兴旺当铺”
,有生意兴旺之意。
真到上工时,我发现自己管的人要比魏狮说的多那么一点,有三个——财务柳悦,伙计沈小石,还有个给我们专门做饭打扫的老婶,姓王。
当铺这行当,听着好像怪吓人的,总感觉进去了就要失去点什么。
上到你妈给你的金项链,下到一生限量俩的宝肾,没有它不要的。
其实是妖魔化了。
当铺也不过线下以钱易物、公平交易的平台,只要要得起的,其余的半点不会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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