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退了出去。
宝馨出去之后,朱承治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可何处不一样,他却完全说不上来。
宝馨出了内室,站在帷帐旁,听着里头的动静。
有些事不要操之过急,细水流长反而才会更加不可撼动。
她在床上一宿未睡,盯着帐顶,将自个的优势和劣势统统想了个遍。
她坏就坏在是个宫女,没有权势,太监还有二十四衙门可以谋前程,宫女却难。
她就算去考女官,也还要熬资历。
在熬出来之前,王皇后和惠妃动动指头就够她受的了。
她也有优势,就是她比王皇后和惠妃都离朱承治更近,王皇后人在坤宁宫,端着母仪天下后宫之主的架子,怎么可能对朱承治关心的无微不至?何况早年王皇后所作所为,早就让朱承治给她下了定语,送来的甜食等都赐给了小太监。
至于惠妃,宫规在前。
嫔妃不得亲自抚养儿女,就算她浑身上下都是劲儿也没法使。
只有她,在朱承治的身旁,又管束着他身边的人,只要在这一方院子的天地里头,任何风吹草动统统都瞒不过她。
何况她还是一路陪他走过来的人。
光是这一条谁都比不上。
宝馨站在那儿,纤长浓密的眼睫低垂,在眼下投照出半圈淡淡的阴影。
形状优美娇媚的唇角微微向上勾,她捏着自个的指尖。
既然如此,那么就比比看。
到时候谁输谁赢,可不是王皇后和惠妃能说了算。
眼儿眯起,将千转百回的心思都给藏起来。
里头传来太监的击掌声。
宫里不兴时不时大喊大叫,主子们有什么需求,太监宫女们能不开口的就不开口,以击掌为号。
宝馨听到这声响,知道朱承治身上料理的差不多了。
她一手拨开帷帐走进去。
朱承治已经漱洗的差不多了,身上常服也穿上,只是头发还披散着。
他坐在椅子上,小太监取来梳篦箱,宝馨熟门熟路的走到他身后,拿起梳子就给他梳头发。
梳发也有诀窍,梳齿刮过头部穴位的力道不同,效果也不一样。
那些管梳头的太监还专门向师傅学了三四年的手艺。
宝馨不像那些梳头太监讲究,给他用宽齿梳通一遍,然后再用齿子密的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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