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历来直爽,信阳也不惊讶,但她不信任何人,想而不想就拒绝:“平王还是另寻旁人,苏家的兵权还不知落在谁人手里,你急甚。”
“苏家的兵不会落在你我手里,几位叔父都是听你的,只要你帮我,他们机会重振旗鼓。”
平王耐性去劝,见她没有回应,又道:“我知林然是你亲骨肉,我必不会亏待她。”
“你做什么青天白日梦,林然如何成了我的亲骨肉,你想银子想疯了不成,”
信阳忍不住骂道,一回来就不安分。
平王敛住笑意,眸色平静下来:“我有证据,阿姐莫抵赖了,认回自己的孩子不好吗?”
“证据?洛卿死时未足月,哪里来的孩子。”
“七月生子,又非她一人。”
“你七月生我看看,林然生辰是在夏日里,洛卿死时是在春日,你对的上?”
信阳愤怒,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你府里的郡主比起林然还要小上半岁,那你又能对得上?”
平王似是有备而来,并不急躁,他淡然坐下来,捧着茶盏喝了一口。
对面的信阳直勾勾地看着他:“我何时说林湘是就我孩子,她不过是我捡来的,你莫要多想。”
“也罢,阿姐既然不承认,我也不勉强。
念在你我姐弟情深,给你三日的时间,你若觉得弟弟可行,您就助我。
若是弟弟不是好人,您就放手一搏。”
平王施施然地站起身,又夸道:“阿姐府里的茶不错,比起紫宸殿的也不差。”
信阳没有回答,漠视他的离开。
翌日明皇降旨,设宴庆贺平王回来,三位异姓王邀请在列,不知为何,明皇让林然随明皇赴宴。
林然对宫里的筵席想来厌烦,尤其是冷冰冰的菜肴,吃到肚子里都是不舒服。
穆凉给她准备衣裳,想起明皇说的是家宴,摸到衣角的手颤了颤,又怕自己吓到了林然,就忍住没有说,给她换了一身青色的袍服。
“阿凉,平王是什么样的人,听说比信阳殿下小上一些。”
林然抱着膝盖坐在榻上,满头发丝垂下,肩瘦药细,青色恰适合她。
“我对他毫无印象,大概只在洛郡主成亲时见过一面,后他领兵离开,就未曾回洛阳。”
穆凉对平王的印象停留在入门抢亲的那刻。
洛家门,贝阙珠宫让人心神摇曳,秦宛走近平王,“殿下,宴会要开始了。”
平王瞧着她的美色,不觉叹息,方想伸手就听到穆能大咧咧的声音:“你吵什么,今夜别和我喝酒,大夫让我戒酒。”
林然跟在两个爱吵架的老头后面,耳朵都快吵炸了,她摸摸自己的耳朵,一抬眸就看到一人,脚步一顿。
平王打量着少年人,未施粉黛,不着罗裙,腰肢一握,面色粉嫩,清纯的眸子似一湖碧水,比起信阳与洛卿,她给人的感觉更像穆凉。
初见穆凉之时,穆凉不过十四岁,柔美无暇,耀目若雪,他走下台阶,“八王叔、九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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