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句话的工夫,打手们从展柜里捞出更多的瓷器往地上砸。
各种碎响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种混乱的响声,吵得人一秒钟都不想再多待。
这回轮到谢山南气得脸红脖子粗,他怎么说也是这圈子里有身份地位的,今天这个展子来了多少身家不凡的人,他还指着这个机会来为自己多开拓一些生意,现在竟被如此破坏脸面不说,自己那些藏品还被砸了个粉碎。
他摘下手腕上的珠子捏紧,急急地吩咐:“把老李家的人都给我逮住,一个都不能放过!
给我报警!”
一个脸上斜斜地爬着刀疤的壮硕男人这时跑到他的身边,附耳道:“二爷,不能报警,损坏的物件里有您塞进司家的赃货。”
这赃货不干净,一旦报了警,势必要被彻查,到时候本该往司镜身上砸的石头就砸在了自己的脚上。
为了不捅出更大的篓子,今天这藏品被毁的委屈,必须得吞进肚子里。
谢山南肚子里的一股气直往脑门上冲,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在混乱的展厅里搜索司镜的身形。
像是预料到这一刻的发生,司镜搂着姜清宴刚刚转身走向展厅大门,回眸看向谢山南的方向,唇边噙了一缕运筹帷幄后满意的笑。
“去,拦住她!”
谢山南颤抖着手,指向司镜跟姜清宴的方向。
“是!”
这人应声就要走。
“等一下!”
谢山南伸手拦住,勉强稳了稳情绪,脸上仍旧因气愤而通红,“谢成,悄悄通知姜清宴,让她把司镜引到酒店后门……”
他恶狠狠的目光穿过混乱的人群,淬了毒一般地绞在司镜的背影上。
“明白。”
谢成意会到老板的意思,往身后招了招手,两个刚刚撂倒人的打手跟了上来。
刚刚还气派的展厅不消一会儿,就变成了斗殴的展台。
姜清宴有些惋惜那几个瓷瓶,把司镜搂着她的手臂拉下来,挽在怀里悠悠地叹了声气。
司镜关切地问:“怎么了,害怕?”
姜清宴摇头,等她们绕开扭打到跟前的两个打手,才回答道:“刚才那几个瓶子很漂亮,不知道有没有被砸。”
“嗯……”
司镜思索着,忽地眼中含笑,“这样吧,我叫人留意一下,如果有类似的瓷器,我就收回来。”
姜清宴还是摇头,她至多接受司镜对她事业上的帮助,并不想直接从司镜身上得到这些身外之物,她留在司镜身边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当一只金丝雀。
她刚要开口婉拒,却见司镜的神情猛地一凛,随后她的身子就被司镜拥进怀里。
“小心!”
司镜抱紧了她,猛地往身侧退开,身子撞上展柜的架子。
姜清宴被震得惊呼,还没来得及问出了什么事就被司镜放开,随后一根结实的木棍狠狠地劈向刚才她们所在的位置。
司镜反应极快,一只手扭住那人的手腕,他疼得大声叫唤,松了手让木棍落地的同时司镜侧身扬腿,红色的发带只在姜清宴眼前掠过一抹红影,长筒切尔西靴便将这打手踢翻在地。
她正想去拉姜清宴离开,谁知一道寒光逼近,她扭头一看,又一个打手握着匕首刺向她。
“你别过来,找个架子挡着!”
司镜偏过身子躲开,那刀刃正从她脸侧擦过。
姜清宴左右一看,展厅里到处都是正在拳脚相对的打手,混乱不堪,偏偏有几个人正往她们的方向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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