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官家的事咱就别掺和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哟……”
他们就当这是茶后谈资,有说有笑地走了。
留小小的季维知在原地,仿佛被雷劈过,五脏六腑泛着剧痛。
贪污……季行长……
季维知拔腿就跑,雷雨打在身上生疼,可他不能停下,胸腔里尽是湿润的气体。
季家,火光滔天。
墙体上是爆炸留下的黑色痕迹。
周遭全是乱石块和石灰,天崩地裂过似的。
这一夜,季家被烧光,巡抚称涉案人畏罪沉井自杀。
十三岁的小孩第一次接触死亡,就是以这么残忍的方式。
他被吓得四处跑,杯水车薪地接水往里泼,混乱间,撞到身材高大的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骨骼深邃,鼻挺唇淡,硬朗的下颌更显冷漠。
“季家的小孩?”
这是盛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礼貌,热心,似乎不掺任何感情。
小孩眼泪汪汪,梗着脖子没哭出声,重重点点头。
“这里很快会有人来清场,你留在这里太危险。”
小孩肩膀颤抖,怯生生地带着哭腔问:“你是谁……”
男人递给他一张名片,“我叫盛绥,是你父亲的朋友,来接你的。”
季维知经常在父母那听说这个名字——盛家次子,独居,经常不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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