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确实是盛绥能干出来的事,而且他也确实不便出面,于是季维知又把惊诧压了回去。
专员没他那么好心态:“是啊,二爷见形势不对,给厂里人都放假了,但没让机器停,说是要保证供给军方的油量。
偏偏刚刚机器出了问题,我又不懂那些,只能他去检查了。”
季维知的拳头紧了紧,问:“有喇叭吗?”
“有。”
专员忙不迭递给他,“其实刚刚我已经喊过一轮了,不管用。
我总觉得他们不是普通人,而是掺了不少对家派来的,特意搅混水呢。”
季维知登上高处,大致扫一眼,心中有数:“知道了。”
外面细细簌簌地又闹起来。
不知谁大喊一声:“让盛绥出来!
当什么缩头乌龟呢!
敢接职不敢认?”
季维知望向喊话方向,瞧见个粗布大褂的男人,冷笑一声:“接职的又不是他。
有胆你就去赌场,从洋人身上跨过去,把那个真会长拎出来。
在这儿耀武扬威算什么本事?”
“放屁!
他不是盛家的?盛权拿的好处没分他一份儿?”
男人骂骂咧咧地说。
“据我所知,他还真一份儿都没拿。”
季维知知道盛绥一直试图脱离盛家,如今他们的生意已经完全切割开来,“倒是您,我瞧着面善啊。
上回刘氏棉纱厂去军政局申请专线名额,您就站在刘厂长旁边吧?”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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