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远被他哄得心焦,挣开手抬头,就见云溪淌了满脸的泪,下巴和嘴唇都轻轻地抖。
“她走得时候很安静,没难受,我们也不要哭,嗯?”
他擦着云溪的眼泪,用这辈子最温柔的语调去哄,“你再哭,给阿姨知道要难过了,是不是?”
“明天一早我们回去,今晚你要休息,行不行?”
“可是我想要阿姨……我想要阿姨……唔……”
云溪扒着傅闻远肩膀哭了很久,胸中一片悲痛,又或许什么都没有,下意识先安慰傅闻远的理智也很快就没了,他只是哭,停不下来。
傅闻远用手顺他的背,时不时摸摸他后脑勺。
最后云溪止了哭时,不知道几点,眼睛已经肿的快睁不开了,他抬头对上傅闻远满布血丝的眼,不知不觉眼泪又流出来,模样狼狈。
傅闻远一手抚上他的脸,大拇指在眼下轻轻刮蹭,良久,他哑声道:“以后还有先生爱我,对吗?我好爱你,你爱我吗?”
傅闻远立刻低道,把他很紧地抱着,像要抓住什么宝贝:“是,我来爱你。
云溪,我也爱你。”
云溪终于在此时听到他说爱,听到他关于爱的回应,但是酸楚加倍,以往两三年的纠缠似乎还在眼前,可又确实已经过去了。
窗外又飘雪,该是在送阿姨的魂魄归天。
云溪哭得有些脱力,身上还没穿衣服,被傅闻远用被子裹着护在怀里。
他想,坏事都结束了,这个冬天应该也要走到尾声。
而衣冠立于浊世,先是个体,然后结对,最后成群,这一生总要有这样那样的分别,但迈过这一年,再过下一年,有多少这样的每一年,他们都尽力握住,不会再让风雪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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