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智时时提醒这严酷的事实,但是感情却因这重重障碍越发的膨胀起来。
他白天借助娱乐麻痹自己,夜晚却在辗转反侧中煎熬自己的灵魂,幻想着公爵和自己深情相拥。
然后他会突然惊醒,痛骂自己的无耻下流;同时因为看到公爵失去凯瑟琳而日渐憔悴,唯有他知道,凯瑟琳一定已经死了,死在自己手里,他的负罪感一天天加重。
直到身心不堪负担,终于一病不起。
这一病,吓坏了朝野上下乃至于奥地利女王玛利亚·特蕾西亚和未来的法国王后玛丽·安托瓦纳特。
双方书函不断,密切关注着王储的健康问题。
唯一感到高兴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吕贝卡。
在此期间,她更进一步密切了和以阿徳莱徳亲王为首的主战派的联系。
◎◎◎◎◎◎◎◎◎◎◎◎◎◎◎◎◎◎◎◎◎◎◎◎◎◎◎◎◎◎◎◎◎◎◎◎◎◎◎◎◎◎◎◎“思念是这夜里可恶的鬼手,把我拖向更黑的深渊。
凯瑟琳,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离开一年来竟然连一封书信也不愿意写来!”
弗兰克在没有蜡烛的书房中呆呆坐着,近一年来,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门上传来敲门声。
“进来吧。”
弗兰克意兴阑珊地说道。
进来的是安妮,她怯弱地走到他身边,欲言又止,那神情可怜极了。
“什么事,安妮?”
弗兰克道,“你是很少来找我的。”
“哦,老爷,”
安妮一下子跪倒在他脚下,“老爷,我实在想不出办法了!
我只有来找您了!”
“出什么事了?”
弗兰克终于回过神来了。
“我的哥哥被抓起来了。”
安妮哭道。
“你哥哥?是谁?他犯了什么罪?”
“老爷,您请相信我,我哥哥什么坏事也没有做。
一年前他跟随凯瑟琳公主出使……”
“你说什么?”
弗兰克跳起来了。
“他跟随大使团出使了?那他怎么又会被抓起来呢?”
“您听我说,”
安妮道,“一年前我哥哥奉命加入大使团担任护卫的任务——这原本是个光荣的使命——可是他走后才一个月不到就从斯特拉斯堡写了信回来,说是出了很严重的事情,他受伤了,但很快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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