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唯“自讨苦吃”
地选了前者,又被“出人意表”
地发配去前台。
这孩子看似有灵气,但也有点轴,都是学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专业给害的,满脑子的理想主义。
张董颇恨铁不成钢道:“这才擦枪走火何唯眼窝一热,喉咙间也迅速聚集起涩意。
数日来堆积的情绪,洪水一般即将冲破堤岸,被她极力克制住。
如果说这些日子的大起大落对她有什么正向作用的话,那就是学会了控制情绪。
田云岚轻声说:“对不起。”
“妈妈这样做,是不得已。”
何唯没办法说没关系,只是问:“您现在在哪?”
没得到答案,似乎又并不意外,何唯在心里冷笑一下,平静地说:“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不得已,能让您抛下昏迷不醒的丈夫和毫不知情的女儿一走了之,就不怕那个人对我爸下手?”
田云岚解释:“周熠保证过,不会为难你们。”
“以他现在的身份,也要有所顾忌。”
何唯再次冷笑,还要怎样为难?在他的字典里恐怕没有顾忌这个词,但他却知道别人顾忌什么,料定了她会吞下这个哑巴亏……这样一来,难免迁怒,何唯咽下那些有力却也伤人的话,尽量冷静道:“知道您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和爸爸都很好。”
她还是率先挂了电话。
收了手机,看向窗外,今年春节禁放烟花爆竹,但遥远的天边还是不时亮起,绽放一簇簇小小的花火,应该是来自郊区或附近县城。
上一次看烟花,是她生日。
那时她拥有亲情友情和即将开始的爱情,拥有整个世界。
几个月而已。
身后有人唤她名字,比通过电磁波传来的那句还要亲切、有温度。
她转过身,晃晃手机,“我妈电话。”
“她挺好的,问我们好。”
她笑笑,“这样也算是一家人团聚了吧。”
青姨打量着她的脸色,说:“你妈妈一定是有苦衷,你别怪她。”
何唯低声说:“是啊,苦衷。”
回到桌前,继续吃年夜饭。
青姨欲言又止,想安慰又怕说错话起反效果。
何唯埋头吃菜,虽然比往年数量少,但用心不减,有红烧的鲫鱼和鲤鱼,取意“大吉大利”
,还有她爱吃的煎带鱼,好吃到了新高度,她夹起一块,问:“知道这叫什么吗?”
青姨不解,何唯自答:“一带一路。”
她还说,以后要给青姨出本美食书,答谢这些年的喂养和养胃之恩。
青姨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做法还是小茜教我的。”
“小茜?”
青姨迟疑了下说:“就是小周的妈妈。”
何唯也是一愣,某人还真是阴魂不散,这都能绕到他身上,她想了想说:“她应该挺漂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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