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咻”
一声掀开,翁施跪坐在床上,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嘴角下垮:“不想去医院。”
他故意撒娇卖乖,眨巴着一双湿漉漉的圆眼睛,眼眶底下挂着两行泪痕,小狗似的惹人怜爱。
宋尧双手抱臂,一看就知道那两行眼泪是拿口水涂的,于是眉梢一挑:“哭了?”
翁施在宁王殿下的小视频里看过一个叫“如何让自己看上去楚楚可怜”
的小视频,他学以致用,垂下眼睫,微微收起下巴,左手捂着心口,右手揪着领口,接着吸了吸鼻子,营造出一种未语泪先流的柔弱氛围,然后低声细语:“我也不想哭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不受控制,自己噗啦噗啦地掉了下来,我、我只是想多睡一会儿。”
“我们小翁真是个小可怜。”
宋尧叹了一口气,弯腰俯身,怜惜地看着翁施的脸。
翁施心中大喜,宁王殿下牛逼,看来这招有效!
然后,宋科长伸出一只手,指腹轻柔地在翁施脸颊的泪痕上揩了一下,再靠近鼻尖嗅了嗅:“眼泪怎么有一股口水味?臭烘烘的。”
翁施“噌”
地跳起来:“不臭!
我刚才吃口香糖了!”
“哦,很好。”
宋尧不急不徐,缓缓直起身,双手插兜,“既然起来了,洗漱换衣服。”
翁施表情立即垮了,想着能拖就拖,于是说:“下午去行不行?”
“不行。”
宋科长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现在就去,空腹抽血。”
翁施实在没办法了,边唉声叹气边爬下床,左脚塞进拖鞋花了三秒,右脚塞进拖鞋又花了三秒,屁股离开床垫花了五秒,从床铺到浴室的十来米距离走了三十秒。
宋尧看还有时间,尽管不耐烦,还是忍着没发作。
直到看见翁施穿件毛衣,脑袋三分钟都没从领口钻出来的时候,宋科长终于忍无可忍,拽着翁施毛衣往下一套,一颗毛茸茸的脑瓜从领口“呲溜”
冒了出来。
宋尧板着脸:“抬手。”
翁施悻悻地抬起双臂,宋尧给他套上袖子,又把裤子扔给他:“十秒钟不穿好,就光着屁股去医院吧。”
“真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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