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叙道:“戌时了吧。”
街景热闹,寻欢作乐之人竟是随处可见,贺垣弋如大梦初醒,“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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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垣弋走得快,到了栖云山小院前却又放慢了步子,篱笆被动过,虞砚池应该醒了,贺垣弋上阶,竹屋的门就突然开了。
虞砚池站在那里,变成了贺垣弋记忆中无数遍梦回的那个人。
不知道她等了多久,白猫在她脚边蹭着,尾巴划过她裙摆,发出轻微的叫声。
贺垣弋静默一会儿,先去探了她额头,“烧退了。”
他们站得很近,虞砚池一直仰头望着他,贺垣弋也没有回避目光。
贺垣弋身上的味道添上醇浓的酒气,一如贺垣弋往日的散漫张扬,虞砚池在哪里它就驻扎哪里。
虞砚池说:“你喝酒了。”
“嗯。”
贺垣弋垂眸看着虞砚池,觉得她长高了一点,“不让喝吗?”
虞砚池说:“夷则大人说你不能喝酒。”
这一句话让贺垣弋垒起的城墙变成了塞上的野草,经不住任何拂动,轻风不费兵卒地打进来,扔一个火星子半边的天都能给它烧了,他失去了招架的才略,承认自己只能不战而降。
“我……”
贺垣弋缓下声,“夷则没说。”
虞砚池没有急着反驳,而是往前,手心抚上贺垣弋的脸,就这么望着他,“反正就是不能喝。”
纵意
吃晚饭时贺垣弋一边往人碗里不停地夹菜,一边不停地问问题。
他的问题渐渐细节到何年何月何日初到北地,四方降魔扇系着的那块南阳独玉上刻了什么字,以及小灵猫肚子上有几道黑毛。
“辛尧五十年九月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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