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抬起头,持剑围着自己的人,虞砚池熟悉,他们身着官服,灰衣低冠,曾有人与她自我介绍过,他说他是武吏。
万滁宫……
“妖女心术不正,是谁派你行刺殿下!”
武吏严肃质问,虞砚池没有听进话,而是看向王座上那个人。
贺垣弋戴着冠,银线勾的蟒袍显得他更不近人情,他在喝茶,没有看虞砚池,他只是轻轻摇头,就有人把剑抵到虞砚池喉前,“殿下在此,还不答话?”
虞砚池从半跪的姿势站起来,刚想开口,就被人猛踢在膝上,没有防备地跌了下去。
她身上的舞衣限制着她的行动,脚腕处绑的铃铛一动便会作响,虞砚池将长袖抓做一团,“我没有行刺殿下。”
然而她争辩不得,她根本不了解前因后果,不知道这个幻境是被如何操纵的,此刻又是怎样的情景,她只能陷在其中任之安排。
碰到对她完全陌生的贺垣弋并不是最糟糕的事,最糟糕的是她发现,此刻她不仅无法御灵,也召不出四方降魔扇。
她无法取信于他。
场面一度僵持着,虞砚池的眼睛一直跟着贺垣弋,可是贺垣弋看也没看,他最后退了众人,只留下侍从,让人上了酒,亲自审虞砚池。
对于贺垣弋的所有问题,虞砚池的回答都是不知。
她不知道谁要刺杀贺垣弋,不知道潜伏在北地的同谋还有谁,她连现在是什么年月,自己是什么模样都不知。
殿上烛灯很亮,贺垣弋的神情不明,他坐在那里,没有走下来,他们的距离很远。
贺垣弋没有审几句,酒便被人捧到了虞砚池跟前,这是什么意思,虞砚池一下就懂了。
这回不用入狱,直接被赏了酒。
虞砚池才从刚刚的幻境中缓了一点劲,就望着杯盏,“我可以问三个问题吗?”
贺垣弋没说话。
虞砚池便当他默认了,“现在是辛尧几年几月?”
奏章被盖上,贺垣弋答:“五十年开冬。”
又倒回了一年。
这个时候宫及羽还没死,怨灵屠城案一事刚起,有人来万滁宫行刺,那贺垣弋的怀疑对象,多半就是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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