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卷入白光漩涡,盘旋的符文散为破絮,宫及羽被束缚进阵法中心,连声音都被缴碎。
结界微弱又残缺的灵气霎时间回聚。
耳边南风楼的传音抵达。
陆子叙终于联系到了贺垣弋。
“殿下?结界守住了,你在哪?”
北地的雨倾盆而下,小吏快马赶至伏烟河守关处,跌下马道:“夷则大人,沧浪堂来报,九川的水可以饮用了!”
“醒了、你醒了……”
救济棚下一个妇人大呼,“大、大夫,快来,看看我夫君吧……”
大雨冲刷着山河和宫殿,明义堂外朝臣聚集,一个接一个的好消息不断传开。
“快、快去禀告殿下,邪灵亡矣,元皇在上,天佑我四方!”
天南的沙石渐渐落定,草木恢复生机。
贺垣弋从云端坠落,风猎猎作响。
虞砚池预想中的了结没有降临,商清困住她,却并未取她性命,通身白的南阳独玉之中红点渐渐漫开,似梅似凰。
角牧足尖落地,正嫌手上沾了恶臭的污秽,就见白玉无缺,灵息尽散。
“她已然通灵。”
角牧惋惜道:“元老又何必执着如此。”
商清把白玉裹进手帕里,喃喃自语道:“她不愿回来,再渡也无用。”
“一块玉,倒是活成了人,罢了,因果造化最是烦心了,这劫已了,与我回庭述职。”
角牧揉着自己的肩膀,在商清起身后,开始啰嗦,“那老不死的混账,打得我好疼啊……”
长空寥阔,神人渐行渐远。
-梦醒篇-
-完-
-正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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