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肖叩了一首,并未站起。
皇上看了他一眼:“不过,袁统领那里,朕还要给个交代。”
“臣明白。”
“一月之内,你便离开京城,到南地去吧。”
皇上道,“朕会下旨,将你贬至南地,以后,也不要再回来了。”
郁子肖再一深深叩首,沉声道:“臣遵旨。”
皇上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十分疲惫,挥了挥手:“退下吧。”
郁子肖这才缓缓站起。
“臣告退。”
郁子肖从御书房走出,手心里已满是汗,那墨玉从他手中滑了出去,跌在地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子肖!”
徐贵妃不知何时听了风声,急匆匆赶来,就看到郁子肖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
她一看到郁子肖,便上前拉住他,两人到了徐贵妃宫中,她才急急问道:“事情怎么样了?可有能救出云儿的法子了?!”
郁子肖垂下眼,神色淡淡:“姨母放心,云儿无事了。”
徐贵妃这才如松了一口气般,神色却不太好,看起来有些疲惫,甚至显出一丝老态,全然不似以往那般雍容华丽。
“近日宫里来了个宁昭仪,是太子身边宁良娣母家送来的,自进宫起就深得皇上宠爱,本宫前些日子不过是训了她几句,皇上便将我禁足半月。”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垂起泪来,“我在宫里如今是举步维艰,徐家也一日不如一日,此时断不能再出事了……”
郁子肖强打着精神安慰她道:“表哥如今在宫里深得人心,有他在,徐家不会有事的。”
徐贵妃一边落泪一边道:“如今,也就只能靠着昱儿和你了。”
郁子肖点头:“姨母也要放宽心,在后宫中更要谨慎,莫要让其他人抓了把柄。”
自宁昭仪进了宫,徐贵妃在宫里受了诸多委屈,近日乍一得见娘家的人,压抑已久的委屈便全部吐诉而出。
郁子肖心神俱疲,安慰了她好一会儿,徐贵妃好不容易收了泪,才放他离去。
他出了宫,坐到马车上,整个人都如失了魂一般,一时间脑中竟只剩了一片空白。
从他当初开始和萧承文作对起,他就知道,自己要么助萧承昱坐上那个位子,此后逍遥快活,一生无忧;要么等太子称帝,算起旧账,给他个死无全尸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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