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多年的记忆缓慢复苏,仿若无形的手将温翎拖拽进消极的漩涡。
玻璃罩里的小孩勇敢地踏出花房,门外的疾风骤雨虎视眈眈地等待着新鲜的灵魂供养。
“别害怕,大不了我带你逃跑。”
柯熠辞说,“我们有一队人呢,没人能够伤害你。”
温翎指着自己:“我不会,说话。”
“这不是会嘛。”
柯熠辞说,“你讲话可好听了。”
他牵住温翎的手,“相信我,这回不骗你。”
恶心反胃的感觉随着柯熠辞的轻声安抚逐渐消解,温翎挪动步伐,一步步走向童年噩梦的源头。
眼前的曹窑村和记忆中的景象相差甚远,宽阔的马路、整齐的独栋民房、家家户户门口停靠的车辆,看得出政府这些年的扶贫工作卓有成效。
很难想象十四年前的曹窑村,是人口贩子的集中销货地。
村口的空地铺上水泥被改建成村民活动广场,中央的老槐树仍然健在,坐在树下闲聊的老人们好奇地看向陌生的车辆载着外乡人驶进村里。
刘稳和让荔架起机器,倪方俐问温瑞雪:“你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
温瑞雪冷漠地说,视线扫过老人们,“我那时候年纪太小,许多事情不记得,我哥记得比我清楚。”
“我们先找几个人问问。”
倪方俐说。
“我哥呢?”
温瑞雪问。
“小柯陪着他在村口歇脚。”
刘稳说,“等会儿走过来。”
倪方俐理解地点点头,温瑞雪懊恼地说:“其实我陪你们来就好了,我哥没必要过来。”
“他大概也想和过去和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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